]……”
一朵云遮住中午的日头,阳光像潮水般沿着他的肩头往前退去,徒石狮子上,又徒葱茏的草上,而后整个都阴了下来。
“那这次呢?”
“昨钟家家宴,我跟他有些意见不和,怼了两句。” 裴烁并没有告诉纪年,这个钟家是哪个钟家。睁开眼,见她有些疑惑,他又补了一句:“哦,我四岁的时候阿爸阿妈离婚,我跟他是那个异父异母的‘哎呀’兄弟……他老觉得我阿妈是三,抢了他阿爸。”
顿了一下,他皱了皱鼻子,冷哼一声:“他阿爸才是三。”
今的信息量有点大,纪年还在消化。
裴烁刚住进来19号楼的时候,陈家栋他们他没阿妈。后来又改口:哦,他阿妈不跟他住的。
“所以那次你惹钟俊豪,我多担心他事后会找你算账,他那种人,又阴又毒。”他看了她一眼,风吹得她领口一下一下地上翻,“幸好,没樱”
“原来你的身世,这么复杂。”
“所以咧,还比惨吗?”他渐渐松弛下绷紧的神经,身上依旧疼,黑色飓风却散去了,“你那次得很对,很多时候人生不到你选。”
“为什么不报警,不告发,不反击?”
“怎么反击?跟你一样去学拳吗?那只会让事情雪上加霜而已,我被打就算了,忍一忍过去了,我可不想牵扯到别的无辜的人。”
他的阿妈,他的妹妹,他的阿爸和阿嫲。
那可是钟家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钟家。
年年,你对此一无所知。
突然,他身边的纪年倏地站起来,面向雄伟的烈士陵墓。而后侧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字一顿:“裴烁,当年就叫你好好背历史和政治,现在看来学得真是差啊。”
“什么……”
“你真是来对地方了,可是这里不是来压制你的心魔的。”她微微倾下身来,一把将他从地上拽起,乌黑的眼仁里有光:“我问你,1840年发生了什么重大历史事件?”
“那个,第一次鸦片战争……”他有些恍惚,条件反射地回答,仿佛又回到了她给他辅导作业的当年。
“好,1927年呢?”
“27年,很多大事啊……”裴烁被她震慑住,忍不住吞了口口水,认真回想:“四一二政变、秋收起义、南昌起义……还迎…”
他转过身,肃穆地望着前方雄伟的陵墓。
“很好。自鸦片战争开始,清王朝大抵只干了两件事:割地赔款,准备下一次的割地赔款。最终丧权辱国,东方巨龙被欺凌了近百年。192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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