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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松风的话已经传到传完,起身准备离开,“老夫来同你说这些,并不是要劝你们怎么样。所谓万物有为法,路都要靠你们自己走。临渊做了十多年的太子,和一群人精打交道,做事习惯迂回婉转,心里想什么也不直接说。不过老夫总觉得,有些事总归要你知道。这世上的阴差阳错实在太多,误会还是少一桩是一桩为好。”
说着,齐松风拍了拍苏清方的肩膀,“老夫也要承认自己的私心,毕竟教了临渊十多年,多少还是向着他些,不过也是真心想把琴谱传给你。他逢五大朝,没空出城。如果不想见到他,你可以换这天来。”
苏清方颔首,“我会想清楚的。”
齐松风感叹:“女孩儿还是比男孩儿好教啊。”
正说着,一个墨绿的影子小步跑来,正是听说齐松风过来的卫源,连官服都没来得及换,推手作揖,惶恐道:“见过老丞相。晚辈卫源,不知老丞相到来,有失远迎,还请海涵。”
“卫大人客气了。老夫已经致仕,担不起这声‘丞相’了。今天本也是路过来看看,没有提前招呼,要恕老夫的冒昧之罪呢。”齐松风扶起卫源,也没有多留,告辞离开。
卫源同苏清方一道送齐松风坐上牛车,好奇问:“怎么老丞相说是你‘师傅’?”
齐松风为官二十余年,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可真正当得起他一句“亲授学生”的,恐怕没几个。有一位,在东宫坐着。
苏清方遮掩解释道:“去太平观时遇到的,聊了几句,先生觉得投缘,闲暇教我弹琴。”
卫源听完,长长叹了一口气,“还以为老丞相是为太子进城的呢。”
苏清方听来似乎发生了不好的事,紧忙问:“表哥这是何意?”
卫源苦笑,“前几天,陛下把太子批阅的奏折全部调走了,要御览。怕是不太妙。”
家翁查账,可不是不妙吗。
苏清方不禁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