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严。”
“有空我会去探望拉德姨妈。”白马兰拎起沙发上的外套。
“我很抱歉,教母。刚才…”昆西的话未说完,白马兰摆手打断了她,摇头道“不,不必,我理解。但是别总跟我动手,那不好。”
她们不是第一天认识,昆西一直非常莽撞。白马兰并不想让集团成员知道她刚上位没两天就带着内眷去见政府要员,很不走运地赶上枪击案,然而事情刚刚发生,昆西就立即加强了宅邸、花园乃至于小灰楼的安保,生怕没有人注意到普利希家的动静。
这其实很容易引发误会。枪击案发生后,帕兹局长密切关注她的一举一动,市长办公室亲自致电垂询,代表国际调查局暨协商联盟司法部向她表达慰问与关切。白马兰担心集团成员一旦得知此事的始末,将对执法部门产生不信任的情绪和没道理的怀疑,而执法部门所担心的恰恰也是这个。普利希家的安保升级在她们眼中极有可能成为——不说敌对,最起码也是警戒的讯号,大量的枪支转移和突然改变的人员部署往往意味着一触即发的对外冲突。现在图坦臣住院的消息不胫而走,未免引发恶劣情绪致使事态失控,白马兰不得不采取冷处理的方式,她不希望国际调查局误以为她正怀疑并防备着她们。
刚走出重症监护病房,白马兰就看见梅垣。他坐在长椅上,乌戈为他处理手臂上的伤口。他矜贵得不得了,是软的玉,活的瓷,只被昆西那么随手一扔,就摔得惨烈极了,脚踝、手肘与膝盖以相当迅猛的势头充血青紫,小臂与大腿着地那侧的表皮剥脱,血和组织液肉眼可见地渗透出来。
“教母。”乌戈余光见她走来,预感不妙地抖了一下,立即闪身让开。他低着头,预备着被一巴掌扇在脸上,满怀歉疚地说“我不知道昆西女士会中途折返。当时我正在加热安东叔叔给您送来的宵夜,很抱歉,我擅离职守。”
她的身影掠过目眶,摇晃着下降。乌戈诧异地目睹这位天之骄女,这位不可一世的混血普利希,她在梅的身前单膝触地,屈尊降贵地俯身托起他的小腿,查看他脚踝红肿的程度。乌戈反应过来之后迅速地别开脸,他甚至疑心自己可能要被‘做掉’了。
“这双鞋不要再穿。”白马兰摘去套在他脚上的刑具般的高跟鞋,说“不严重。换双拖鞋。乌戈,去拿点冰袋。”
她经历了一场突发的变故,一次惨烈的生还,与她朝夕相处的配偶险些死在眼前,她的双手沾满亲人滚烫的鲜血。她担惊受怕、精疲力竭,以至于此刻她变成了一个没有脾气、没有骄傲的女人——梅垣一点儿也不感到受用。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7页 / 共9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