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握着叁个大区的选票,这意味着我不能只考虑普利希家族,只考虑自己,哪怕图坦臣死了。你听懂我的话了吗?哪怕他死了!”
埃斯特的意思是,她只考虑家族而不考虑集团,只考虑自己而不考虑姊妹,埃斯特认为她只在乎自己的亲族,而不在乎高山半岛这个命运共同体,这是相当严重的指控。昆西咬紧牙关,表情肌轻微地抽动着,半晌,她侧过脸,低下头,道“我听懂了,教母。”
白马兰深吸一口气,缓和了语气重新开口道“至于那个枪手。她从叁千米之外一枪轰飞艾斯奇弗的头,全世界没多少人能做到,我很快就能查出她是谁。她的存在是个威胁,会有人把她送进监狱。重要的从来都不是她的所为,而是她的能为,今天她杀了艾斯奇弗,或许明天她心血来潮,一枪崩了市长也不一定。”
“进监狱。我弟弟变成钛合金战士了,枪手却只是进监狱。艾斯奇弗的受害者也不在少数,她被一枪爆头,难道经济犯罪科的负责人内心就没有一丝窃喜吗?如果她们也找律师起草请愿书,为枪手进行无罪辩护,就像安吉洛斯那样,那么是不是她也可以白天自由活动,晚上回监狱睡大觉?那么我弟弟受到的伤害算什么?”昆西的理智和情感在拉扯,她一方面觉得教母的决定是正确的,另一方面又觉得埃斯特对她弟弟的维护实在不够,她抱起胳膊,阴阳怪气道“但往好处想,如果以后你们吵架,我弟弟不用窝窝囊囊地受气了,他能用他的合金胸骨顶你的头。”
“如果图坦臣的情况恶化到无法隐瞒的程度,那就按老规矩办,派人往其她结社与家族的教母处报丧。把悬赏和讣告同时发出去,确保只有几个送信的核心成员知道内情。”白马兰平静地说“将凶手的脊骨钉在墓园十字架上的人可以拿走全部的丧葬礼金——但还是省省吧,别费那个心了。手术很成功。我期待他好起来,然后拿他的胸撞我。”
昆西盯着她完全裹在黑色衣领中的脖颈,两柄刀似的长筋浮凸不已。险涛激缆,恨海愁城,她将气息收起,沉默地望着陪伴自己多年的配偶,玉盘如银,残雪般覆在她的颅侧,呼吸灯的光影慢涨,潢潢流波无常形。
二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氛围得到缓和。昆西走到玻璃隔断前,望着图坦臣的目光中不免流露出忧心,道“他流了多少血,妈妈就流了多少泪。”
“拉德姨妈还好吗?”
“对于她这个年纪的人来说,悲伤是很危险的,她的心血管系统无法承受。九点多突发急性心绞痛,医生给她打了一管儿镇静剂,含了些药,我将她送回宅邸了。现在宅邸的守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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