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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幸往前走了两步,进入了这个逼仄的出租屋里。
这是她六岁的时候。
从前,每一次他们吵架的时候,阮幸都会躲在里屋中的纸箱子里,每年,姥姥都会送来一大堆的红薯粉条存放在木柜子里,她就躺在上面,闻着有些油腻的粉条味道,伴随着外面的叫嚷声,一直到睡着为止。
等她醒来,就又能看到正常的爸爸妈妈了。
但今年,纸箱子里没有了粉条,因为姥姥去世了。
同时,她也认为自己已经长大了。
于是,勇敢的站了出来。
“小丫头片子我看你是皮痒了!跟你妈一样想挨打是吧!”男人啐了一口,越发出离的愤怒,酒瓶子被他狠狠的甩在地上支离破碎,发出巨大的声响,他蒲扇一样的巴掌落在她脸上身上。
母亲依然在地上抱着头哭泣,瘦弱的女孩却抱住男人的腿,一口咬了上去。
天气并不冷,男人喝酒时又浑身燥热,只穿了一条短裤,被女孩一口下去就见了血。
他大叫了一声,“竟敢咬老子!养不熟的畜生!是谁供你吃喝长到这么大的!?为了你连儿子都没法生!老子砍死你给我儿子腾地方!”
他连蹬带踢的把女孩甩到一边,跑去厨房拿了把菜刀出来。
男人在工厂里干的是力气活儿,皮糙肉厚的,小女孩的牙对他根本造成不了什么伤害,只是破了一层皮,流了一点血。
但疼痛和酒意上涌,让他变得开始冲动不顾后果。
见到男人拿刀出来,女人终于知道动了,一把推开身前的小女孩,她跑出了门到走廊上,“这日子没法跟你过了!”
小女孩猝不及防之下摔倒在了地上,绊住了男人的脚步,男人一个趔趄,压过小女孩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前倒。
他太重了,女孩感觉自己前胸后背都挤压在一起喘不过来气,整个脑袋都在晕眩,有种想吐的欲望。
男人经过这么一摔,迟钝的大脑把注意力放在了跑出去的女人身上。
“还敢跑!给老子站住!”男人举起菜刀嘶吼着追了上去。
虽然知道这只是心魔劫中的幻象,但阮幸还是侧过身让开了道路,她冷眼看着事情的发展,没有一丝一毫的触动和出手的想法。
女人挨家挨户的拍着门喊救命,有邻居被吵的没法,骂骂咧咧的过来开门。
“你们家有完没完?这都几点了还让不让人睡了!”
下一秒,他不耐的表情凝固在了脸上,大片的血液喷洒出来。 男人气喘吁吁的追上来,本就醉眼朦胧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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