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兰将手上的提包放下,目光从脚上的拖鞋转到她的脸上,这大晚上的,穿成这样,乳沟都露在外头,不害臊。
“我你,狐狸精,又想要勾引时宴,哼,没门!”
伸手,一把将人给推开,往里面走。
边走边喊:“时宴,时宴,你睡了没?”
“死老太婆,你敢推我?”
莫雪鸢跟了过去。
沈秋兰回头:“我就推你了,我是时宴的妈,你能把我怎么着?”
“倚老卖老。”莫雪鸢骂了一句。
“狐狸精,你谁老?”
“死老太婆,时宴就是因为有你这个妈,至于到现在30岁了还没成家吗?”
“狐狸精,要不是因为你勾引着时宴不放,他怎么可能到现在都没成家,你自己剩女一个嫁不出去,还想要耽误时宴,我告诉你,只要我还在一,就绝不同意你进祁家的门。”
就这么着,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到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扭打到了一起。
互相薅起来对方的头发,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
祁时宴在楼上也听到了争吵声,但他没下楼,就那样一动不动看着,无动于衷盯着楼下的动静。
看着那两道扭打一起的身影,手里头夹着的香烟叼进嘴里。
这才是这个女人骨子里真正的样子吧!
也是到了此刻,他才真正的看透这一个女人,如果不是真的看到,他自己都很难去相信,在那些温柔的背后隐藏着的是这样一副模样。
从前的他总是不明白,为什么母亲始终不喜欢莫雪鸢,不容许他们在一起,原来这就是他们私下里的相处模式,怪不得!
他还曾经无数次的维护着这一个女人,觉得母亲太过于偏见。
面对着本该是婆婆的人,都能这样的嚣张跋扈,更何况是其他人。
渐渐的,他也回忆起许多的事情,不管是莫雪鸢还是自己的母亲,都不是省油的灯。
在祁家的那几年里,那个女人,她所承受的委屈怕是比自己能想象到的要多得多。
不,其实让她承受委屈最多的那个人,其实是他,是他祁时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