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春日芍药,艳丽无比,院子里原本刚种下的迎春,嫩黄色的枝芽上的生机勃勃如今折了腰,和泥土混合的蔫巴巴散落在地上。
江月盯着那迎春,怔楞的连行礼都忘了。
“多亏了傅蓉,春日来了,要院子里花团锦簇的才好看,便特意寻的名贵品种。你们一起出府的,你想不到的,还是你媳妇儿细心想的到我老婆子。”
萧老太君满面堆笑拉着傅蓉到了萧云笙面前,亲亲热热都是的傅蓉的好,全然没把目光落在江月身上。
“老太君,夫人。”
江月垂着头,福身行礼,没人理会,按她贴身暖床丫鬟的身份只能走到廊下,候在几人身后。
傅蓉眼眸微微一顿,落在她头上的簪子上又转眸回笑,捧着苏嬷嬷手上的姹紫嫣红:
“这是妾身该做的,替夫君照顾奶奶,是我的本分。夫君可觉得妾身选的芍药色彩好?”
萧云笙从那花上扫了一眼,兴趣缺缺,察觉到方才还在眼前的人突然沉默的几乎透明,下意识去寻。
可她那身板正好被苏嬷嬷几炔的严严实实。
转头盯着地上被踩烂的花瓣:“可惜了这么好的迎春,怎么拔了。”
老太太院子里从前种的都是四季常绿的花草,这迎春还是第一次见,倒像是今日刚种就被折了。
显然是为了那几盆芍药让位,只是萧云笙觉得,那芍药再名贵都不如那迎春来的有活力。
那花。
是她种的。
人群后,江月无声开口,压着心里的酸涩无助,听见萧云笙夸了花,就觉得她一开始的想法应该是没错的。
“有些花,生来只适合山野,有些花注定摧残娇贵,什么院子种什么花,这是一早便定下的。迎春,太便宜。寺里的师傅,我年岁大了,用不得轻贱便夷东西,这花不种,也罢。”
萧老太君面色淡淡,可嗓音却提了提,好似生怕站在后面的江月听不听似的。
其实彼此心知肚明。
不是种错了花,是种花的人错了。
花,又有什么错呢。
萧云笙两人出府后,她便出府,正巧看到了有人卖迎春,想起萧老太君院子就缺花的颜色点缀,又匆匆带着花回来亲手翻土种好。
忙到了下午这才出了府。
如今不过一个时辰,这花如同她的尊严被践踏碾灭。
浑身的血液都徒了脚下,浑身都冷的发抖。
花,如人。
这哪里得是花,分明是她。
江月强挺着背,只觉得耳朵在发烧。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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