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还有这么多年的习惯——习惯了卖乖隐忍,才能留在家里。
那是没有安全感的恐惧。
“我也挺不理解你爸的。”谢玦叼上了冰糕棍:“你看,无论你爸你妈还有那个陶青之间有什么恩怨,你不还是他儿子么。你成绩这么好,秃头每天见你的样子恨不得认你当干儿子,都不说别的,我要有个儿子像你这么优秀,我也乐得半夜都能笑醒。”
池翰墨瞥了他一眼。
谢玦立刻道:“不是不是,不是说我想当你爹的意思。”
池翰墨:“?”
谢玦:“我这就是个比喻,比喻,语文中一种常见的修辞手法。”
月考没及格的还给一百三的语文第一上起语文课了。
池翰墨轻笑一声:“知道了。”
谢玦见池翰墨没生气,也乐了一下。
俩人对视一眼,谢玦心道——他们这算是和好了?
他瞥见池翰墨手上的雪糕,突然嗷了一嗓子:“啧你这雪糕怎么吃这么慢?都化了!”
谢玦手上的苦咖啡早就一大口一大口地进了肚子,池翰墨手上那根就没怎么动,天气这么热,再坚固的冰也挺不了多久,雪糕外头的脆皮糊成史莱姆状,正软软塌塌地接受地心引力的洗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