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的了,都搞不清什么排列组合什么三角函数,没想到现在却成日跟数字打交道,真是黑祝”
大家看到他一脸生不如死的样子,便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不过,我每次回来见到阿爸拿着我的名片派街坊,那欣慰又自豪的表情,我觉得这感觉也不算太差。”秦添到这里,斜斜睨了裴烁一眼,“不定有一,我能回到这里帮到大家,那也不枉我日日加班到十一二点……”
他心想:你子沉默了一个晚上,真的不打算些什么吗?
就在这时,陈家栋突然望着桌对面的纪年,开口问:“班长,你呢?”
纪年抬起头,淡淡地:“努力工作,早日还清银行的钱。”
大家都不话了。
而裴烁扭头看着她,眼神复杂。
她怎么,还在还钱?钟俊豪没有帮她吗?
“还有你呢,阿烁?”随着陈家栋的发问,大家终于把目光转向今晚最缄默的人,“你是我们这里唯一一个出国读书的,怎么回来了呢?”
裴烁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欲望,是什么?
他们这一群人,犯错过、叛逆过、被命运捉弄过、不知高地厚出去闯荡过、也莫名其妙误打误撞过,聚聚散散,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这里。
大家仿佛都找到了自己人生目标,为着生命里那些重要的、灼热的、心有不甘的人和事,而努力活着。
他呢,他到底为什么回来?
“他回来为了资本家收了我们条街吧。”
憋了一个晚上,林亚瑞终于硬邦邦地吐出了这句话。
“喂,林亚瑞你不要……”纪岁想要拉住他,而下一秒,他一脚踢飞身旁一张塑料红凳,上面的不锈钢盘“哐”地砸在地板上,发出嗡文打转声。
“不是,阿烁他有苦衷的……”秦添也急了,站起来劝阻。
“有什么苦衷?!有钱人鱼翅啷口,哪里管我们这些市民死活。”
咯咔。
是易拉罐被捏扁的惨剑
裴烁扔下掌中变型的啤酒罐,缓缓地站起来,将手上的腕表脱下,又松开领口的纽扣。耳骨上闪着寒光,在这闷热的夏夜里如同一枚孤单的星星。他红着眼哑声问道:
“想打架吗,林亚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