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笑问。
“我?交过一个,很快分手了。感觉以后还是找回南城女仔好,起码同声同气,”林亚瑞朝前看去,却莫名地觉得头顶的灯花了眼。
“叔叔……怎么样了?”陈家栋心翼翼地问。
“化疗中,我这次回来也是想照顾照顾他,我毕竟是他儿子,他当年再怎么错,也还是我爸,”他讪笑一声,摇摇头,“但他要跟我妈复婚,这点我是打死都不同意的。”
“春穗姨怎么?”纪岁忍不住问。
“我妈也不愿意,这男人有时也真是贱,以前管不住下半身出去找三,临老了孤身一人又生cancer,才想起老婆儿子要重拾家庭温暖。到底就是想找免费劳工管他后半辈子,我妈才没这么傻……”
“春穗姨当年真的快刀斩乱麻,我好佩服她。”陆悠悠由衷赞叹。
“没错,我妈当年心口刻着个‘勇’字,了不起。她还成日跟我,人生在世只要有一门手艺,做什么决定都不怕饿死。我以前不以为然,识揸相机而已有几巴闭啊……谁不知我做了旅游,就是因为我懂摄影,加上懂得观察别人表情揣摩心思,那些旅客对我赞口不绝,领导也很器重我。”林亚瑞一仰头将酒喝光,再开一罐,“现在想来,是我旧时太自以为是了,阿妈有阿妈的智慧,以前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给女儿起名喜喜,也是因为……”陆悠悠也有感而发,“我真的好挂念囍帖街,挂念大家了。”
纪年看了看林亚瑞,又看了看陆悠悠和陈家栋。
他们这一群人,时候不知高地厚,总想离开家,总觉得走得远远的靠自己才是最酷的。长大后才发现,自己曾想奋力挣脱的标签,却原来已经成为身体上的烙印,是回忆、是痛苦、是温暖,也是财富。
而自己身上永远绑着一根风筝线,在他们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自己想要什么,该往何处去时,那根线最终会慢慢收回来,让他们终回到这大榕树下。
林亚瑞下巴朝前一点,朝秦添举了举啤酒罐:“到你了,我们的金融新贵。”
秦添举起啤酒相碰,同时摆摆手:“唉你们别被电影电视迷惑了,以为我就像那些金融大佬,日日西装骨骨,手拎公文包走在中环街头,平日不是去兰桂坊喝酒就是去西贡出海,好似好威水[2]。而我,就是个底层打工仔,日日做ppt、拉Excel表,时时都要盯住那些股票、债券,分析数据做报告。有时市场波动大,我连去厕所放水的时间都没有,生怕错过任何一个赚钱机会。”
他顿了一顿,又苦哈哈地:“我以前最憎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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