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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着几张单据递给父母，病历本夹掌心转了个角度，自然隔开mama再次伸出的手，无形间替她挡住了喋喋不休的压力。

mama接过病历本后凑到爸爸身边去一起翻看单据，见转移了两人的注意，程逸洋弯下腰对上meimei的视线，声音放得柔和下来：

“还难受吗？想再休息会儿还是想回家？”

程雨瑶缓缓抬起眼帘，目光清醒地对视上他琥珀色的眼睛，却半晌不应声。

“哎呀，怎么不说话呢？你这孩子...”

mama余光注意着兄妹的动静，等了片刻后反而比问话者更急躁着想要上前查看女儿的状态，然而程逸洋直起身来，恰好再次将她拦在了身后：

“妈，没事，医生说洗胃会伤到喉咙，她的嗓子应该不太舒服，别逼meimei。”

他示意程雨瑶不用担心，转过身正打算叮嘱父母一些注意事项，衣角就轻轻被人拉了拉。

程逸洋察觉到回过头，便看到衣摆处攥上的纤瘦指节，meimei拽着他的衣服，直勾勾的眼神中似乎想表达什么。

“瑶瑶？”

他蹙起眉思考了一瞬，随后弯下腰将手翻过，手掌摊开在她眼前，

“不想说话的话，就写在哥哥手上吧。”

程雨瑶垂头，眼底映入他掌心交错的纹路，三道纵深的沟壑中穿杂着纵横的细纹，如同干涸河床中萧瑟的枯枝。

她终于幅度几不可察地点点头，抬起手在他的掌心浅浅写下了两个字：

姜宁。

meimei的指尖泛着凉意，落在肌肤上轻柔地划过，像抚摸小猫脑袋时抖动的耳尖蹭过手心，带着轻微的痒意。

“姜宁...我记得，是那天送你的朋友吧？”

程逸洋揣度着她的用意，询问道，

“想告诉她你没事了吗？我一会儿想办法和她联系。”

程雨瑶见他理解，又继续写：

回家。

“好，我知道了。哥哥先去叫医生再来察看一下，等没事了我们就回家。”

程逸洋明了她的意思，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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