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帘子,便再度躺下了。
自打被岑修儒这么直盯盯的诉了衷情之后,皇帝便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对了。这不方才就不知为何梦到了小时候的岑修儒。闭上眼,便记起他当年高挑的个子,谦卑的眉目,还有那向自己道歉的模样。
不同于皇帝的纠结,岑修儒被皇帝戳穿了情意,倒好像从容了一些。也不知是不是疑邻盗斧,总觉得这些日子见到他,对方的眼神都透着倾慕,让皇帝觉得尴尬得不得了。
在朝堂之上避无可避,不料下了朝也在御花园中遇到,岑修儒可能是上回被打怕了,忙解释自己是因为礼部无事,这是去给太后娘娘请安,送几本手抄的佛经。
“行了。”皇帝真不明白,这岑修儒怎么就喜欢哪壶不开提哪壶,他仍对上次的事介怀,心存内疚,他就不能不提醒自己那件事吗,“上次的家书可是寄出去了?”
“回皇上,寄出去了。”
皇帝上前去,取过他手中的经文,随意的翻了翻:“可有回信。”
“还没有。”
“……”皇帝将手中的经文还给岑修儒,看着他半天,突然不知为何,凭空冒出来一句,“……上回你送来的墨……挺不错的。”
岑修儒闻言诧异的抬眼,看得皇帝浑身不自在,忙转移了视线:“快去吧,母后该等急了。”
之所以突然说这话,自是因为上次的事心里内疚。他只是想告诉岑修儒,那日他带来的墨,自己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