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做出不臣之事的!”
“……朕只是随口一问。”皇帝淡漠答,又道,“朕只是在想,濮阳与淮阳相邻,淮阳王若要特立独行,恐怕到时会难以自保。”
还未想到父亲会受到牵连,岑修儒有些惊慌,忙问:“皇上既然担心此事,何不趁叛乱未起,趁早解决?”
“……”皇帝微微一笑,“因为朕还没能顺藤摸瓜,寻到祸乱之源。小小一个太守,何德何能谋划一场叛国之事。其幕后必有不小的人物,朕要耐心等待,才能将余党叛军一网打尽。朕自有把握,如今云朝国库充盈,单京城就还有雄师过万。”
岑修儒不明白这听上去如此危险的事变皇帝怎能笑出来,此刻他心里只剩下对父母的担忧,忙问:“那……臣可否回去家书一封,请父王母后入京住些时日。”
“不可,若是淮阳王突然进京久居不返,定会打草惊蛇。”
岑修儒急得几乎要哭出来了,若是叛乱起,他的父母在河南如何自保?当即他便是准备起身跪下,用生家性命去求,却还未站起,便被猜透心思的皇帝按着手臂。
皇帝眼中满满的自信,却是无奈的笑了笑:“你也是的,怎么就一点不懂猜朕心思。朕既然同你说到这儿,定是有暂缓的法子。”
若不是心怀忧虑,这一笑几乎晃了眼,岑修儒喃喃道:“皇上……”
皇帝却未留意他的反应,只正色接着道:“只需家书一封,告诉淮阳王,迎合濮阳太守便是。”
“迎合。”岑修儒讷讷的重复这二字,立刻便是想到了父亲同他说过的话。皇帝见他神色有异,便问:“怎么了?”
岑修儒咬了咬下唇,犹犹豫豫,思来想去,还是坦白的告诉了皇帝:“濮阳太守要将女儿嫁给臣下,借此成亲名目让臣回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