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皇帝一听果真脸色一变,愤然一拍书案,震得笔闪轻颤,“他们竟敢打你的主意!”
尽量知道皇帝话中的真正意思,岑修儒还是听得害臊,不合时宜的脸一热。皇帝没空多顾及他的变化,凝眉沉思,半晌,忽道:“这法子,同瑜国倒是有几分相似。”
瑜国?这已经退出记忆一阵子的词从皇帝口中说出,岑修儒才是想起了先前瑜国欲招自己入赘的事。如今虽改入赘为娶亲,但确实两者都只是为了将自己调出京城。尽管没有任何线索指向瑜国,皇帝的心里已是埋下了怀疑的种子。
“给朕备墨。”
岑修儒虽不知皇帝用意,但见他取了一旁的宣纸铺开,忙是捋起袖子取了墨锭,蘸水磨开。
皇帝见砚台渐浓,取了笔蘸了,便提笔开始书写,岑修儒一面研磨一面在旁细读,见皇帝一字一画写着:
“父王母妃,恭请崇安。”
读到这几个字,岑修儒便是再木讷也知晓了皇帝在为自己写家书,便不敢再看,皇帝一脸专注,书写的速度极快,一炷香便将放下了笔,抬头见岑修儒别着脑袋看着别处,倒是笑了一笑:“这是你的家书,有何不敢看的。”
岑修儒这才是偏回头来,刚放下墨锭,皇帝便是抓了他的右腕拉着他靠近了些,随后右手立刻被塞进一支笔,岑修儒的手指都快烧起来了,却听得皇帝在旁淡淡道:“写上署名。”说罢,便是松开了他的手腕,往边上微微后倾了身子。
尽管皇帝稍稍后倾了身子让开,凑近宣纸时距离仍是太近,鬓角的未能束起的碎发感受到那炙热的鼻息,弄得岑修儒脸红脑热,草草签了姓名,便忙不迭的退后了一些。
“朕的笔迹,你的署名,淮阳王应该能明白过来。”皇帝顾自将宣纸拿起吹了吹,悉心折好,“至于嫁娶之事,用的是同应付瑜国一样的理由,是朕强留你在京中。”折成几折后,皇帝想将信递给岑修儒,抬头才是发现身边这人早已三魂丢了七魄,通红着一张脸,支支吾吾道:“这。这,父王该怎么想啊。”
见他这么吞吞吐吐,皇帝徒然阴下一张脸来,岑修儒见状忙是摇了摇头:“臣只是……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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