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短促的已经撕破了。
管家脸上蹭脏了一片,眼里含泪,遥望了那别墅一眼。
杜庭政望着那冲天的火光,竭力嘶吼。
那团火好像蔓延到了他的身上,很烫。
他猛地睁开眼,室内昏暗无光,他一时间不知今夕何夕,脑海里的大火不停搅着他,烫得他大汗淋漓。
倏的,身上一动,他垂目看去。
一只手,微凉,白皙,动作柔和,轻轻拍着他。
那手骨节与骨节之间连贯性十分顺畅有章法,皮肤紧致细腻,一看就从没有干过糙活,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模样。
他顺着那手一路看过去,直到看到蒋屹的脸。
他侧躺着,一半侧脸陷进柔软的枕头里,笔挺的鼻梁挨在柔软的布料上,闭着眼,发出均匀绵长的呼吸声。
他还在睡着。
十几年前,一个女人领着一个三岁的男孩走进杜家大门。
那男孩是父亲的私生子,已经起好了名字,叫杜宜安。
这对母子被安排进老宅,跟女主人共处一室。
杜庭政当时在国外上学,直到寒假回国,才听说了这件事。
他们来不及见最后一面。
在他回家的当天,母亲用一把火把老宅付之一炬,里面有父亲,有那个登堂入室的情妇,还有她自己。
杜宜安当时由管家带去游乐场玩,没在家。
冲天的业火和飘下来的雪,成了轰动一时的新闻,出现在第二天的报纸上。
杜庭政看向屋顶,良久长长呼出一口气。
大概这起伏有着不同以往的明显,蒋屹动了动,又轻轻拍了他两下。
安抚意味浓重。
杜庭政视线重新锁定回他的脸上。
蒋屹根本没有醒。
他仍旧维持着原本的姿势,只是略微调整了一下,把侧脸在枕头上埋得更深了一些。
这睡姿应当更舒适,他的呼吸声由细微不闻变得明显了些,手上轻轻拍着杜庭政。
他体温降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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