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式步枪刺刀劈砍出来的。
哦,对了,讽刺的是,同款沾满人们鲜血的刺刀至今为止,依然在日本的一些所谓神社里,做为所谓的“英灵遗物”展示。
安娜想起她的那句——
“可能很多人都不记得了,奥地利这些年来一直都在淡化二战期间的影响,我们不再提那段历史,说自己是战争的受害者。是的,奥地利在二战期间一直有英勇的抵抗组织存在。但我此刻不得不再替在场很多为布朗爵士欢呼鼓掌的人回忆一下。就在1938年的3月12日,就在这片土地上,曾经有几万维也纳市民聚集在一起,他们正在向着你们此刻对待布朗爵士一样欢呼,鼓掌,高高的抬起手臂,行举手礼。”
“他们振臂高呼hi,hitler。”
就因为这句话。
伊莲娜庄园收到了来自欧洲极右翼政治团体的死亡威胁信。
历史让死去的人可以帮助活着的人。
很多人都忘记了历史。
所以他们不仅无法听到那些历史尘烟里累累白骨的哀哀哭声。
他们还在白骨之上纵声欢笑。
旧日老大帝国殖民时代宗教权力体系的一环,后来又变为了见证日本士兵血腥残忍行径的历史注角与永恒的证据。
无数不同意象都在小小的一方土地里叠加,最后汇聚成为了简简单单“教堂”一个单词所代表不了的复杂意象。
说不清,她只能感受。
“to the glorious dead。”
安娜轻声念着那行文字,望着司铎手里的倾斜的长蜡烛流出了一滴烛泪。
女人瞳孔映着烛台上跳跃的火光,脑海想着《雷雨天的老教堂》上那盏如豆的彩色烛火。
一百五十年前。
卡拉奶奶站在另外一座教堂面前的时候,她脑海里到底想到了什么,她当年盯着教堂里如豆的烛火的时候,她又看到了什么。
“被困住了。”
有位年轻人这么说道。
伊莲娜小姐以为,卡拉奶奶被命运所困住,又在老教堂面前,在这座华美的建筑面前,感受到命运的感召,神圣美的感召,所以才用画笔破困而出。
现在。
安娜又有了完全不同的想法。
也许教堂这个意象本身就带着某种束缚的意味,烛火用光线刺破了建筑外表的封印,也刺破了关押她的“笼子”。
那一刻。
她站在教堂面前,感受到的并非是命运的感召,而是自我的觉醒。
……
“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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