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柊把自己行李箱里的衣服一件件拿出来挂好,把护肤品化妆品摆好,就倒在还没拆封的床垫上玩手机。
一墙之隔,严椋在客厅捣鼓着贺柊买来的沙发罩。看上去他也没自己套过这个,抖开布料找它的边角。
明明一切都还乱糟糟,四周却弥散着淡淡的花香。
香味从哪而来?他四周望了一下,不知道是贺柊在窗台上摆出来的鲜花,还是置物架上的香薰。
环境乱糟糟,显得鲜花和香薰精致得有点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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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的除夕下午,贺舟源开车来接贺柊回老宅吃年夜饭。他的车停在小区门口的时候,严椋的车正从小区大门里开出来。贺舟源从半开的车窗瞥见一个模糊的侧脸,觉得眼熟,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来。
给贺柊打电话催促她快出门,这次竟一反常态地顺利,挂了电话没几分钟人就到眼前了。
贺柊开了车门钻进副驾,反倒催他快走。贺舟源狐疑地嘟囔了一句:“这次出门怎么这么快?”
她心里默默回答:因为和严椋出去玩了,刚赶回来。
每年春节贺舟源都会带着贺柊回老宅住上两天,即使今年大伯夫妇不回来也是如此。
兄妹俩刚进院门,看见一个个头不高的年轻人缩在院子角落,边骂骂咧咧地打电话边抽烟,烟灰簌簌落在石板地上。随风吹来一点劣质烟草味,贺舟源厌恶地皱了皱眉。
贺家不算人丁兴旺,老二贺叶堂英年早逝,老大贺圣堂夫妻俩又常驻国外。只有一个贺志军常年待在家里。也是没办法的事,此人无业。据说前些年给他在家里的公司安排过一个不大不小的职位,不过没干多久就不了了之了。
贺志军本姓王,生父不详。十五岁的时候他妈卢婧嫁给已经六十多岁的贺爷爷,他也随之来到贺家。贺老爷子算是对他视如己出,他在贺家算是行三,但小辈里没一个人把他当三叔。
贺爷爷年逾古稀,耳朵聋得厉害,平时又不乐意戴助听器,按他的话说是“耳不听为净”。卢奶奶才五十出头的年纪,由于保养得当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还要更年轻一点。
家里做饭的王婶刘姨把一桌子菜做出来就各回各家过除夕去了,年夜饭餐桌上只有贺家这五口人。贺爷爷仗着自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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