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盖盖子了,他才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把福隆安等人都打发出去,将自己戴了二十多年的平安扣放进棺材,下面压着一片柔软的锦帛,凌乱的字迹昭示着写字之人内心翻涌不息的悲怆苦涩:
“君之于我,犹如明灯,亦类司南。而今南针折坠,明灯熄灭,要我这一叶孤舟,如果度过汪洋大海?”
葬礼过后,永珏就开始算账了,皇帝的怒火如火山喷发一般震得前朝后宫抖三抖。
他兑现了当初的承诺,凡是敢插手此次战事剥削钱粮贻误军机的,无论官职大小,一律以通敌叛国之罪将凌迟处死,其家族满门抄斩,谁来求情都是劈头盖脸一顿痛斥加杖责。
永珏甚至不顾皇后的脸面,把她叔叔,先前拒绝发兵援助明瑞的福建巡抚西林觉罗鄂宁革职查办,连一向看重的鄂容安都因管教兄弟不利挨了一顿臭骂。
等新任缅甸总督纳延泰走马上任、傅恒回来述职的时候,迎接他的是京城混乱,百官郁闷的想去死一死的表情。
雍正爷一怒盛夏变隆冬算什么?
皇帝陛下揭皮抽筋放血分分钟让你全家领便当的狠辣阴鸷才是真绝色啊tat
紫禁城,乾清宫
永珏专心看奏折,手上抱着阿尔萨兰,他淡淡的评价:“做的不错,爱卿辛苦了。”
“皇上过奖了,奴才愧不敢当。”
傅恒站在下面,偶尔抬头瞄一眼,大概是明瑞娶了一位宗室格格做福晋的缘故,活脱脱明瑞翻版的小狮子却长了一双爱新觉罗家招牌丹凤眼。
小家伙坐在皇上怀里乖巧的样子甚至让他产生了“这小子是他侄儿给皇上生的吧”的错觉。
呸呸呸,乱想什么呢?
傅恒用力摇摇头,企图把自己思绪掰正,男男生子这种事便是话本里也没有的,何况阿尔萨兰出生那年他常见到侄子,肚子也不曾……(明瑞:叔父,泥垢了!)
那间低调雅致的书房里,依旧摆着棋盘,此时,黑白双方互相绞杀,但黑方颓势已显。
一个略显稚嫩的声音响起:“下个月围场行猎,准备好了吧?”
另一个喑哑的声音回答:“放心,万无一失。”
“永珏身边高手如云,且不说那死了的富察明瑞,海兰察、丰升额、札兰泰、福灵安……哪个是省油的灯?”稚嫩的声音有些气急败坏,“你若失败也就算了,可别连累到爷的大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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