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教皇缓缓开口：“李，你知道这末世的由来么？”

玄子当然知道，却不能说，只好回道：“有一些猜想，尚不能证实。教皇知道什么内情么？”

教皇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你们既然来此，肯定是察觉到一些神职人员有问题，气息、能量都和人类有些出入，对吧？”见玄子点头，教皇抬头望了望天空，接着说：“我信仰主，却从来没想过有一天真能看到魔鬼。还有血族，在教会典籍和流传下来的传说里，它们是因为诅咒了上帝而背负上帝的惩罚，与恶魔达成共同见识的超自然生物。通过饮用人类或其它生物的血液，能够令自身长久生存下去。始祖该隐背负杀兄之罪，受驱逐之诅咒，不可为人。又因为上帝的恩慈，做出’杀他之人必受七倍报应’的语言，获得永生。还有一代二代三代的传说，吸血鬼猎人的英勇事迹，教会和吸血鬼千年来的互相猎杀……想不到，有一天，血族真的出现在我面前，而且它们拥有远超人类的力量，教廷竟然只能视若罔闻，忍气吞声。”

教皇双手握拳，眼角似有泪花。

“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又一个原本信念坚定、心智纯洁的教徒落入黑暗的深渊，背弃身为人类的骄傲，不言不语，不闻不问。”

“甚至，为了圣物不被污染，我只能顺应它们的意愿，将无数披着神职人员皮的怪物派遣到世界各地，制造罪孽。”

玄子这才明白现在这种情况的原因所在，心中叹息，教皇是个纯洁的教徒，心灵纯善，虽然他现在的行为是为了保全教廷的无奈之举，仍然在他自己心中留下了沉重的枷锁。

“教皇先生，你知道血族的源头在哪儿吗？它们有没有营地？怎样联系？”

教皇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整理思路，沉声述说：“我是一个月前发现事情不对的。那是驻外主教们例行回教廷汇报，我也和以前一样为他们净化、祝福和祷告。可是有超过一半的主教身上不但没有反馈圣光之力，甚至出现冷水遇油一样地激烈反应。很明显，它们已经是黑暗生物，和圣光互相排斥。可怕的是，即使那时候，我也完全无法区分它们和普通人类的区别——更别说其他人了。立刻地，我就明白，只能暂时隐忍，调查事情究竟坏到了什么境地。之后，我发现了，在教廷高层，包括我自己，龟缩于安全的冈梵蒂时，魔鬼肆无忌惮、毫不掩饰地发展它们的族群。永生、强大，魔鬼抛出这两个诱饵，接触的人几乎没有犹豫就甘心背弃，人，这个字。是啊，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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