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我的责任。”
强大如他,不会紧紧因为责任和好感就标记一个omega。布鲁斯从来都是个聪明人,他可以冷酷地决断,自然也可以在短暂的失去里搞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兰德尔不是他的责任,也许曾经是,但早已远远超过了他可以控制的程度。没有什么责任是不能割舍的。
“你是在暗示什么吗,sir?”
兰德尔突兀地开口,他把对男人的称呼从名字换回了职务,金发男人依旧懒洋洋地笑着,神情却是布鲁斯熟悉的那种,漫不经心的怀疑。
“这不是暗示。”布鲁斯道。
兰德尔懒洋洋地舔舔嘴唇,金发男人的眼睛里有一点隐晦的光芒,他的声音很轻:“我知道我不是,布鲁斯。从几个小时之前看见你我就知道。”他低声地笑了,道:“你说得对,我的确想要更多的,而这大概需要你好好考虑。”
他俏皮地眨了一下眼睛,道:“在这以前,我还是不回去得好,为了我们双方的利益。”
布鲁斯微微扬起眉梢,这动作终于让他的表情变得有几分危险,上位者那股子威压的气势闪现了一瞬间,又被黑发男人收了回去。
“我接受你的建议。”
兰德尔咧嘴笑了一下,他把牛奶一股脑地灌进胃里,扭身走进卧室。布鲁斯在他身后微微眯了下眼睛,棕褐色的瞳孔里有些冷淡的笑意。他活动了一下胳膊,肩膀上的疼痛还在,但并不影响他的活动。布鲁斯的目光扫过桌子上放着的医药箱。
没一会儿兰德尔从卧室里走了出来,他怀里抱着揉成一团的毯子,随手丢在沙发上。
“那张床是你的了,布鲁斯,不要弄血上去。”
布鲁斯瞧了兰德尔两秒,金发特工已经动作利落地躺上了沙发,然后迅速地将那张破旧的羊毛毯子盖在身上,一直拉到头顶,只露出一撮金色的头发,乱糟糟地支楞在毯子外头。
所以他没看见黑发男人近乎宠溺的笑容。
而连布鲁斯自己也不知道他此刻的表情有多么“惊悚”,他只觉得自己不自觉地笑了一下,随即朝卧室里走去。
床上还扔着一条毯子,也是破破烂烂的样子,看上去比沙发上的那条厚一些,——适合失血的人。布鲁斯躺上去,把毯子搭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