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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就自相矛盾了吗?
她支支吾吾地改口,“就……今天、今天好点,比昨天好,所以回来上学。你太多心了,还跟妈妈打电话。没事不要麻烦她,她很忙的。”
“哦。”
意思是小钟怕妈妈。
“还有,还有。”小钟磕磕巴巴地边想边说,“不是因为你,跟你没关系,你也别太自作多情。”
意思都是他的错,就是因为他。
“嗯。”
这次的应声比上次拖长了些。大钟从容地眯起眼尾,好像完全没有相信,只是好奇想看她还能怎么演。
偏偏小钟不懂得多说多错的道理,一紧张就坐不住,眼看着一个谎要破,赶紧说下一个谎。
“那天夜里心脏很不舒服,又去医院看了急诊。以前就有的病根。医生说再不休息又该挨刀子,我就在家躺着了。”
她说谎总是既高明又拙劣。拙劣的是她费劲苦心想骗人的地方,全都骗不过人。高明却在于她的谎话不需要骗过人,就能达成目的。拙劣中流露出真实的部分,太惹人唏嘘。像是小动物一条条翻出身上的伤疤,对人说“不可以伤害她”,还自以为这样做很凶,很酷。
何老师因为一次造句练习就怜惜她,大概也是同样的道理。
大钟语气温柔道出反驳的话,几乎不像在反驳,“妈妈说你这些天都穿着校服出门。没来学校,那去了哪?”
这个问题有点复杂。
小钟容易犯痴,明知买下他是不可能的事,也不想丢弃这份念想。不管能不能实现,有个渺茫的梦想总比没有好。好过在学校里整日听些学不懂的课,浪费时间。
她想赚钱。
哪怕只是赚点蚊子腿的零花钱。
所以前几天小钟泡在市图书馆,在网上给人肝美工类的兼职,从开馆到闭馆,回家再续一会。一天十几个小时,除了睡觉吃饭就是肝,好像有点肝得过度。前天回笼觉睡过头,一觉到大中午,她就报复性地倦怠下来,趁着敬亭不在家,做以前想做却没有时间的复杂料理。这才有中午被敬亭抓到炖汤的一出。
前因后果都没什么可以回答大钟的内容,她不走心地糊弄:“哪也没去。”
大钟缓缓转动手中的茶盏,直至倾斜的角度就快让琥珀色的茶水溢出边缘。然后,视线转向小钟,神色一凛。
他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摆出什么模样,几乎都是他想让小钟看到什么模样。
糊弄不过去啊。
小钟只好尽可能敷衍,“三两句话说不清楚,总之在想办法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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