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闻,还有些……熟悉。
稍作辨别,存储在脑海深处的记忆开始不合时宜地翻涌。琼京阁那晚错认情郎时她被束带蒙住眼视线受阻,因而对周身萦绕的淡香很是印象深刻。
意识到此刻嗅闻到的气味与那晚别无二致,云筹莫名有些不自在。
她假借揉腰的动作不去看云朔,直到觉得疼痛真的有缓解后才仰起脸,便见方才还朝她步步紧逼的玄舟乖顺地贴门站着,那把气势汹汹的剑亦归入鞘中。
想到自己今晚来此的意图,云筹思绪稍转,侧过身径直拽住近前男子鸦青色的袍角,甚至都未看他神色便佯装惊惶未定的模样哀声控诉道:“哥哥救命,你的手下要杀我!”
话毕,云筹紧了紧手中衣料,默默等候。
云朔果然难以消受她突如其来的亲近,不动声色抽出袍角,退离两步拉开距离,顺着抛来的话头出声问询:“竟有此事?”
头上陡然被扣黑锅,是个人都无法忍受,玄舟上前半步,拱手欲辩:“公子,我——”
云筹余光瞥见玄舟满脸不可思议的模样,心中小小得意。
压下眉梢喜色,云筹一骨碌起身,三步并做两步,意图明确地猫身藏至云朔身后,而后,一把抱住他坚实的臂膀。
她动作迅疾,衣裙翻覆间像一只灵动的蝶,满脸戚戚便朝他扑来,好似真被玄舟带剑上前的举动吓得魂飞魄散,一心想要寻求他这位嫡兄庇护。
云朔感受到当下覆在他小臂上的那只手抖似筛糠,却依附得他极紧,将男女兄妹大防全然抛却,几乎攀挂在他身上,耳畔响起的声息更是如蜜中捞出般,颤而黏腻:“哥哥你瞧,他、他又来了!他是真的想杀了我!”
柔软的女体紧密贴合着身体,云朔一向不喜与人亲近,很浅地蹙了下眉,语气毫无波澜道:“以你如今的姿态,玄舟想杀也未尝不可。”
方才询问那句算是给她台阶下,既然她不肯顺阶下来,他也没必要再客气。
听着那冷声冷调,云筹没由来地想起自己砸完花瓶径自跑掉,压根不管他死活的恶劣行径,她身子轻轻颤了下,勉力咽下被吓得快跳出喉口的心脏,将人抱得更紧,嘴上喋喋:“哥哥饶命!云筹无意叨扰哥哥休息,今晚来此是有要事相商。”
她微顿,收紧手臂,看向虎视眈眈盯着她的玄舟:“是以……还望哥哥屏退左右。”
云朔不置可否,目光下视,扫过被素白指尖捏握出数道褶皱的衣袖,道:“松手。”
云筹没打算松,她闭上眼,一不做二不休地干脆将面颊也顺势贴在这位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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