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空穴来风的谣传,也会如巫蛊一般,顷刻化作铁证。
许就是从那一天开始吧。赫仙,变成了旁人。
念及赫仙,春离的心头总会涌起邪念与狠毒。也许,还有一丝酸楚。
再也不曾对她温柔地笑的赫仙。再也不会对她吐露心声,再也不能伏在她肩头哭泣的赫仙。
——现在应该叫大师姐。
赫仙是如何变得暴戾恣睢,春离一概不得知,只是冥冥之中觉得赫仙与她之间注定如此。
——我唯一的挚友,精神的依托。为什么摇身一变成了施虐的仇敌?
既然不明白为什么,便只觉得恨她。
也许……确实是因为春离这张脸吧。
这张倒映在溪水中时、她自己都会心动的脸。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春离的样貌身段,变成了一种难与旁人道的诅咒?
小时候,邻居街坊对她人见人夸,言辞之中,无非是说她可爱、像个小糯米团子之类的。再怎么不怀好意,也不过评价一句“美人坯子”“将来必定有达官显贵抢着上门提亲”云云。现在想来,着实是有过短暂且模糊的幸福时光。
可是真到了她金钗豆蔻之年,那些真心夸她的人却日渐少了。
“你家的小离,样貌真是不落凡俗啊……”这么说着的街坊,脸上的表情却并非欣赏或恭维,更像是奚落、嫉恨、敬而远之。
关于她的话题,每一句都离不开容貌。
但凡男性,看她的眼神都变了,不再有怜爱、疼惜,而只剩一种无名的欲火、一种欺凌的蠢动、一种作孽的表征。
父亲不再允许她经常抛头露面。
尽管如此,春离还是无时无刻都能感受到旁人把视线落在她身上时,那种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的恶意。
她的美貌是她的原罪。自从及笄那年生日,她就明白了这一点。
而江以明上山那天,则是另一番光景。
师父拍着他的肩膀,难得爽朗地笑着,说捡到了宝贝、收了他关门、以后天留宗都有了指望。
春离在人群的最边缘张望,看到了一位出尘绝艳、惊为天人的男子。他是如此丰神俊逸,面庞、五官、身姿,无一不是超凡脱俗,站在人群中是那样夺目,似在发着微光,与谁都格格不入,仿佛独立画中。
“……以明啊,虽然是你们的师弟,但论天资本领,可不输给你们!他这几年云游四海、见多识广,哎、做师兄师姐的,可也要虚心向他讨教啊。哈哈哈哈!”
师父笑得万里无云,向他一一指认拜见师兄师姐后,当即指派了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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