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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 non-résistance est-elle un se ou une fatigue sociale genrée ?”
——“不拒绝,是同意,还是一种性别化的社会疲劳?”
她每做完一个访谈,都会回家喝一壶浓茶,把录音反复听叁遍,做摘要,再开始编码。她把关键词贴在厨房冰箱上:tr?le、désaffe、agency、douleur, silence.
有天晚上她听访谈听到一半,忽然意识到:
她曾经以为自己经历的是“例外”,其实根本不是。她只是,恰好站在统计数据的中间。
她不是在写一篇关于别人经历的论文。
她写的是一套系统——那种让“自由性”听起来像是女性已经掌握主动权,但每一个决定都悄悄流向旧权力结构的系统。
她并不伤心。她只是清醒。
而且,她终于找到了叙述的位置。
不是情绪的位置,而是结构的位置。
除了访谈,陈白还决定分析叁类媒介文本:电视剧、社交媒体帖子,以及播客访谈内容。
她的电脑文件夹里建了一个叫“corpus_mémoire”的目录,里面是她一点一点筛选出来的材料。
第一部分析的是flix上的一部英剧,《Sex Education》。
她选的是第叁季,Ruby和Otis分手之后的一场对话。
剧中,Ruby看似强势主动,却在Otis说出“我没有喜欢你”那一刻瞬间崩塌。那场戏结束得极快,没有余地,没有解释。
陈白点了暂停,反复观看那叁十秒,在字幕里标出几组关键词:“cool girl”、“no strings”、“it’s fine”。
她写道:
“Plus une femme prétend que ?a ne lui fait rien, plus le récit la punit.”
——“一个女人越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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