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的思绪带回了比秦国更冷的赵国,比咸阳更冷的邯郸。
赵国那些公子们以残害她的儿子取乐,对她的儿子极尽侮辱之能事。
每一次她的儿子出门,她都知道会发生什么。
她的心很疼,跳舞的时候疼,等待的时候更疼。
可那时的她能做什么呢?
日渐衰微的家族全靠曾祖王父一个人撑着,病榻上的曾祖王父只能保证他们母子不死,就连将他们母子安置在蔺家都做不到。
越王勾践卧薪尝胆的故事,她给儿子讲了一遍又一遍。
直到麻木,麻木着说。
她的儿子很懂事,从不喊疼,从不在她面前哭诉。
但她又怎么会不知道,那些不断增加的伤痕不是凭空诞生,而是痛苦迭加的烙印呢?
她从不问她的儿子疼不疼。
问了有用吗?
能解决了吗?
儿子不想让她担心,她也不想让儿子担心。
秦国一直没有消息传来,这是个漫长而无止境的等待。
她每天都在硬扛,却不知道还能和儿子扛多久……
得知秦王通讯赵国,要求其母子返秦的那一天。除了她的儿子嬴政,没有人知道她到底有多欢喜,多解脱。
这是她的新生。
而她的第二条性命,是她第二个儿子带给她的。
她曾对第二个儿子报以深深戒心,从政儿为太子之前,到政儿为王以后。
她的疑心,被这个比政儿小两岁的孩童用真心击得粉碎!
赵人,快意恩仇。
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竖子既真心待我,为母必还以十倍!
九级青石阶下,堆着五百余人,长枪林立如黑色荆棘丛。
这五百余人一拥而上,她姬窈窕还真招待不来。
队伍最前,骑马的孟暗神色阴暗。
与孟暗背后构筑成秦国基石的老秦世家相比,能让她爽到死的五百余人又什么都不算了。
姬窈窕呼出一口白气,朦胧了孟家家主孟暗和其身后的五百余人。
“政儿让我坚持活着,蟜儿让我活得自在。”少妇年龄少女皮肤的姬窈窕妩媚一笑:“我姬窈窕的命是我儿子给的,我可以死,我的儿子不能死。”
她现在可是秦国实权太后,她能做的事可比一个赵国舞女多太多了!
登云履碾碎阶前冰晶,如碾碎当年欺辱。
赵太后走下九级青石阶,翻身上马,猛得一拉缰绳,骏马人立而起!
“滚开!”她厉喝一声,劲甩长鞭,炸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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