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韦思道认识的官宦人家,每年成群结队地去牡丹花会。苏清方家里虽不显赫,不过占一个“官”字,就有资格。
苏清方拍了拍裙摆,“茶水洒身上了,怕御前失仪,就没去了。”
御前失仪,罪名可大可小,主要取决于皇帝的心情。
“骗鬼呢,”韦思道却一个字不信,都不用瞟那早已干透、几乎看不到的茶渍,漫不经心端起续满的茶水,“你真心要去,青楼那种地方都闯了。”
何况只是一条裙子而已。怕不是打心底不愿意,有了借口,心情爆发到顶点,什么都不想管了。
苏清方不接话反问:“你怎么不去洛园看花?”
韦思道苦笑,若不是知道苏清方不是那种人,会以为她是成心嘲讽,“那都是你们这群有身份的人去的。我们这群升斗小民,又不和长公主交好,连洛园的门都靠近不了。”
虽然苏清方不认同韦思道自称升斗小民,毕竟以韦家之富贵,金满仓银满仓,真是害了这个词,不过有一点苏清方深有所感,“你说这世上会不会有哪一天不分什么身份不身份的?”
“梦里吧。”
急促的皮鼓声又响起——
鲜红的牡丹从芊芊素手间抛起又坠下,髻边流苏珠钗啷啷轻响。有狡猾的还做出顺势就要扔出去的样子,一转头却甩回了上家。
鼓声正好也停下。
大家笑作一团,推她出去作歌。
席上陪同玩闹的万寿也起哄了几句,余光瞟见不远处的李羡,脸色沉郁,而时辰也不早,心中已经有数,招手示意喜文附耳过来,轻声交代了几句。
喜文脸色骤变,“可是……”
“去吧,”万寿摆手道,“东风不来,神仙也没有办法。”
台子都搭好了,连齐见山的琴都取来了,只等“齐见山的新近爱徒”弹响旧曲《飞雁令》,引见给皇帝。可角儿不登场,哪怕唱词再好,也是无论如何演不下去的。
她的知道,真的只是知道,连万寿也敢敷衍。
李羡接连听到苏清方不在太平观,不在松韵茅舍,不在卫家,不在各大茶楼饭馆,哪里都不在的消息,心室压扁了、压实了似的沉入谷底。
而因为对外习惯性的喜怒不形于色,大多在心里盘算,所以面上没有过多表情,但眉宇间还是不可避免流露出阴晦之气,言谈举止间的不耐烦更是展露无遗。
皇帝的脸色也不复悦容。
他自认为已经给了这个圈禁叁年的儿子最大的自由,怕他总是念着钟家,允准他按自己的心意选妻选妾。
临了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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