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烤,在这样的煎熬中,方路远听见离笙说道:“做得干净点,我不想再看见那个女人。”
看来今天的天气预报是准确的,伞没有白带,江泠重新拢了拢头发,从台阶上走下来,她稍稍抬了下伞,就看见了离笙的身影。还是同样的位置,同样的一左一右,肩并着肩,江泠偏头看他:“你怎么来了?”
“泠泠。”离笙停下脚,目光也被急风骤雨衬得黯淡许多,“我回了家,发现你不在,把我急坏了。”
避重就轻向来是他的长项,可只有他才知道,就连这句解释也有一半是不坦诚的。
他们之间,什么时候,再没了坦坦荡荡,还是说,一开始就充满了谎言,所以哪怕深爱,后面的一切也都是建立在虚假上的温情。江泠深深盯着他,轻柔的音,像要散尽凌乱的风中:“离笙,你是不是派人跟踪我了?”
若是以往,她会认为这话不过是荒诞的无稽之言,可以从任何人口中说出来,唯独不该是她,但此时此刻,她这么讲述着,心里竟出乎意料地平淡,平淡过后,泛着微微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