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吗?铺面这边有没有捣乱?”黄熙想到刚刚那几个男人见到他的表情,说道,“该雇人还是还雇人,别到时候被无赖缠上。”
“雇了,今日走得早罢了。”
黄熙见她没有聊天的意图,叹了口气切入正题道:“我今日来是把伯曼的叁间铺子的地契给你。”
江从芝听到这顿了顿,道:“放那吧。需要我做什么提前知会一声就行。”
黄熙见她头也不抬,将公文包里抽出一个文件袋放到她手边的土地上:“不用做什么了,这铺面你要转手也好、经营也罢,都不用来过问我了。”
“什么意思?你们不查了?”江从芝转过头,皱眉看着他。之前不是还说要放长线钓大鱼的吗?
“就是字面意思,”黄熙定定地看着她道,“这铺面从始至终就是你的,查什么?”
江从芝愣了愣,心思微转之后一惊,原来如此!怪说白玉判决如此神速,怪说铺天盖地的报道都扯在白家身上,不过是掩盖吞并英美双方烟土的遮羞布罢了。背后的势力独吞了伯曼的产业,德记码头的动静太大,势必要引得别人忌惮,而为了掩人耳目,白玉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不仅是因为桂军刚失事,没有后台无人撑腰,更是因为这种风流韵事让人愿意口口相传。这种事情传唱力度越大,对他们就越有利,甚至到如今他们连伯曼的存在都想尽力隐去。江从芝越想后背越发凉,若是桂粤之战白兆东赢了,那白家必然不可能当这个替罪羊,在唐家和她之间,被拉出去挡刀子的一定是她江从芝了。
“我懂了。”良久,江从芝叹了口气憋出叁个字。
黄熙的视线在她脸上停留了两叁秒,见她了悟,于是点点头离开了。听到细微的脚步声走远,江从芝这才落下泪来,手指抚过平整的泥土,像是还能触摸到底下干瘪的槲寄生的果子一般喃喃道:“记那年春好,向春燕、说破春情。算春头春尾,也难算、春梦春醒。甚春魔,做一春春病,春误双卿。”
她呆跪了良久,直等到香明的声音从门边传来方才回醒。“总算是都走了,那几个男人总算被我好好宰了一把。”香明笑嘻嘻地走过来,见她脸上挂着泪痕,声音迟疑了一下,又状似没看见般侧过头道:“哼,明日短工来了总算能轻松些”
江从芝抹开脸上的眼泪,站起身来,笑笑道:“是啊,香明jiejie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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