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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到一个人。瞎眼睛,一个瞎眼睛!叫……陈、陈什么来着?”
东崽情绪激动,然而事过多年,他挠头想了许久才终于想起了那个名字:
“叫陈、陈挚!对,陈挚!一个瞎眼睛的木匠。那时候乔姐对这个瞎眼睛上过心,上了多少不知道,但就是为了这个瞎眼睛才和梁哥分道扬镳的!”
“如果那个瞎了眼的男人消失,乔佳善会回来吗?”
本就裹满寒意的声音磨出了锋利的刃尖。
窜上背脊的凉气让东崽本能地抖了抖肩膀。
他试探着开了口:
“竞哥是想……把他处理掉?”
“人生跌宕,时运不济时遇到些要了命的意外也是常有的事。”
魏竞侧首,朝东崽的方向微微倾斜过身体。
充满磁性的声音只剩下虚无般的气音:
“做事利落些,千万别留下什么不该留的痕迹。”
死寂中听到一个艰难的吞咽声。
迟了许久,东崽的声音才再度响起:
“我明白了。”
也就这应一声过后,副驾驶的车门咔一声推开。
东崽从车里走了下来。
“竞哥!”
车门沉沉关闭,车窗却没有升起。
东崽弯下腰探着头,对车子里的魏竞问出了沉结在他心口多年的问题:
“梁哥的死,与你有关吗?……”
回应他的话,一句都没有。
只剩下车子发动引擎的噪响,与轮胎缓缓碾过沙砾又渐渐的喧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