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将整片森林紧紧笼罩。雾气中,伊戈尔的目光骤然凝固,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他的祖父——一位曾在1939年苏芬战争中冻死的老兵。祖父的尸体挂满冰棱,面容扭曲而狰狞,正用他那熟悉的乌克兰语咒骂着:“你们这些愚蠢的后代,正在重复我们当年的罪孽!”
伊戈尔只觉一阵彻骨的寒意从脊背升起,宛如一条冰冷的毒蛇,悄无声息地爬上他的脖颈,令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他张了张嘴,试图呼喊,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声音竟卡在喉咙里,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与此同时,上等兵米哈伊尔突然像是发了疯一般,猛地抽出腰间的刺刀,狠狠地划向了自己的喉咙。鲜血瞬间喷涌而出,宛如一道绚烂的血泉,在空中凝结成了一面迎风招展的战旗,那正是斯维亚托斯拉夫大公的战旗。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发出阵阵嘲讽般的呼啸,像是在嘲笑这些擅闯禁地的不速之客,又像是在向他们宣战,宣告着这片森林的不可侵犯。
夜幕降临,士兵们围坐在熊熊燃烧的篝火旁,默默地啃食着冰冷的压缩饼干。火焰在风中摇曳生姿,忽明忽暗,宛如一群不安分的幽灵,在夜色中肆意舞动。列兵丹尼尔突然指着树梢尖叫起来,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众人抬头望去,只见树梢上挂满了烧焦的乌鸦尸体,那些尸体竟像是拥有了人类的声带,正一遍遍地复述着2014年顿涅茨克机场保卫战中阵亡将士的遗言:“我们被抛弃了……我们被背叛了……”
那声音冰冷而尖锐,宛如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地刺进了每个饶心脏。下士阿列克谢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瘙痒,他猛地低头看去,只见自己的防弹衣里竟钻出了无数条透明的蛞蝓。那些蛞蝓体内封存着马航mh17遇难儿童的残影,残影在蛞蝓体内扭曲、挣扎,仿佛是一群被困在噩梦中的灵魂,正无声地控诉着他们的罪行,诉着那些被遗忘的痛苦与哀伤。
第三部分·土地的记忆回放
第三黎明,色初破,曙光如薄刃般割开夜幕,却照不亮幸存者心中的绝望。他们颤抖着手,试图从军用水壶中汲取一丝慰藉,却惊讶地发现,倒出的不再是清冽甘甜的水源,而是黑海那深邃而腐败的海水。海水散发着令人窒息的腐臭,如同从地狱最深沉的渊薮中涌出,携带着死亡与毁灭的阴冷气息,直逼人心。
就在这绝望之际,中尉鲍里斯仿佛被某种古老的力量所驱使,他突然开始用1941年纳粹国防军那冰冷而陌生的战术手势指挥起队伍。他的双眼变得空洞而深邃,瞳孔宛如老式胶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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