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原主害怕东窗事发,才做了这一起杀人灭口的惨案。官家龙颜大怒,下旨彻查,也是这么巧,在宫家找到了逃逸的盐场主拓跋涉水和一堆盐场账本。
官兵围剿宫家时,母亲将她交付给了婉玉,嘱咐道:“今日所见,皆是造化,切莫思量,切莫寻因,雨停啊,从此以后,怎么收获、怎么栽,剩下的路,该你自己走了。”
她疯狂摇头,想伸手抱住母亲,却被婉玉一掌劈昏,扛到了肩上。
可往后十余年,她却被困在了那漫漫长夜,终其一生去纠正这兰因絮果。
柳青竹没留宿红颜坊,只是从一颗杏树下挖了两坛先前埋下的“烈如仇”,便回了客栈。
百里葳蕤有伤在身,柳青竹和她同宿,婉玉在外头替二人守夜。
柳青竹心情不佳,一杯一杯的烈酒往口里送,酒液从舌尖滚动,滑过舌面,入喉入胃,所过之处皆是辛辣苦涩,从味蕾蔓延至全身。柳青竹有些分不清,究竟是这酒烈,还是愁深。
扬州城依旧万人空巷,溶溶月光淌过朱栏玉砌,柳青竹斜倚着檀木香案,一袭墨绿长裙逶迤在地,乌黑的墨发铺在单薄的肩上,浸泡在淡淡的月白色中。不知不知觉地,她有些醉了,衣裳半敞着,溢出的酒液滑落朱红的唇瓣,沿着下颌流入锁骨,脸颊和裸露的肌肤都泛着晶莹的浅红,像一株渐渐盛开的桃花,白里透红。
百里葳蕤本该看着她,不让她喝多,可看着她醉酒后的媚眼如丝,不知怎地,她咽了咽唾沫,没有出言阻拦,反倒从行囊中拿出画笔和纸,想着画下来。
百里葳蕤看着柳青竹喝酒时扬起的脖颈,头一回静不下心,落笔的指尖有些抖。她知道再如何的妙笔丹青,都远不及亲眼目睹美人醉酒的悸动。
柳青竹朦胧中似乎发觉了,摇摇晃晃地走过来,将她手中的纸夺了,眯着眼瞧了半会,笑道:“你画的是我?”
百里葳蕤眼波流转,盯着那张一开一合的红唇许久。柳青竹将画纸揉成一团扔掉,醉醺醺地握住她持笔的手,往身前一拉,百里葳蕤像是没有骨头似的,向前踉跄几步,对上一双醉眼朦胧的眸子,心跳漏了一拍。
“素闻画红娘妙笔生花,一件素瓷瓶画上几笔,这价格就像上了青云梯,不知在人体上,是否也有如此奇效。”柳青竹凑近她,将执笔的那只手对准了自己裸露的胸膛。
温热的吐息打在耳侧,百里葳蕤脸唰地红了,紧张地吐不出一个字。
柳青竹醉得不省人事,软趴趴地倒了下去,百里葳蕤一慌,伸手去扶,却使不出什么力气,同她双双滚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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