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没有察觉,只继续道:“他说你们是旧相识。你从前在伦敦念书的时候,他就认识你。”
沉惜恩垂下眼,那张波西塔诺的明信片还放在书桌一角,阳光与山海的影像如今看来却分外晃眼。
“他这么说的?”
“嗯,他还说我……挺像你的。”她轻声笑了一下,“我想那大概是某种恭维?”
电话那端没有回答。
他只是默默靠在椅背,手指在桌面轻敲。卡片上的字已读了无数遍,却仿佛仍有一个名字躲藏其中——托比。那段不曾对任何人提起的名字。
十年前伦敦的冬天也是这样的雨天。
那个在图书馆里坐在他身旁,总爱带着一点法语腔调的男孩。
还记得那句他没来得及回应的“Stay”。
如今,那人却在自己所谓meimei的生活里,再次以旁观者的姿态浮现。
“你还记得他吗?”安琪问。
“……嗯。”
“你不意外?”
“意外。”
他终于承认,嗓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只是没想到会从你嘴里听出这个名字。”
她没有察觉沉惜恩语气里的情绪,只当他是因为被人旧事重提而短暂愣神。
“他见我两次就得出此结论,我甚至都不了解你。”
沉惜恩闻言,只是闭了闭眼。
“像”,这个字有时候不是赞美,是伤口。
电话那头静默许久,沉惜恩终于道:“你们如果出海,注意天气变化。托比……他做事总是有些随性。”
“你似乎很了解他。”
“以前。”他说。
只是“以前”这两个字,像封尘多年的琴弦,一旦拨动,余音不绝。
“谢谢你的明信片。”他说,声音沉稳得像是一种努力维持住的平衡。
“别误会,忽然想起慰问上司了。”她语气听起来公事公办。
“你的工作已经非常落后日程了。”他说。
电话挂断后,他没有立刻起身,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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