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药罐子里长大的,今岁及笄,经余小太医的调理,加之夭夭自己的重视,整日勤加锻练身体,方有了现今身子康健上许多的成果。然再有成果,较之似朝朝你,或暮暮的身子本就康健而言,仍为短处,太子殿下一旦大婚,头等大事儿,必然是要生下太孙,夭夭身子病弱,诚如你祖父所言,陛下为皇储计,断然不会任由太子殿下选定夭夭为太子妃。”
“祖父与父亲之意,饶是夭夭什么也不做,太子殿下大抵也是娶不成夭夭?”曾重锦问道。
曾凌颂未言语,只是看向上首座的曾刲,曾重锦跟着看过去。
曾刲抚了抚胡须,缓缓而道:“想来夭夭想自己解决,亦有此方面的考虑。”
曾重锦突然意会到什么,但那一瞬间的光芒太快,快到教她抓不住,她呆住了。
从鹤柏院出来,她沉默着,一路走着,脑子里好似什么都有,又好似什么都没有,神色有些恍恍惚惚。
走到半道,她回头望着鹤柏院的院门,父亲还在祖父书房里,也不知又在商议何等政事?
她原来是还想再坐着听听,父亲却是不让,命她回锦院歇着去,孟表妹那边也不许她乱掺和,她想着若是换成孟表妹在书房,此刻定是不会被赶出来。
至少,父亲要赶,祖父也不让。
可见,总归在祖父眼里,她与孟表妹当真是大不同。
也不知上回孟表妹来,与祖父都谈论了什么事情,竟教祖父经那日之后,不仅对孟表妹赞誉有加,更是信任不已。
曾重荣在锦院久等曾重锦不归,实在是坐不住了,她便出来等在鹤柏院外面,本是想着等在路那头等长姐走近再说话,岂知长姐走着走着又停了,回头看祖父的院门,竟也能看这般久。
她着实等不了,只好跑上来:“姐姐!”
曾重锦回头:“你怎么来了?”
“我来接姐姐。”曾重荣扮乖作巧,“姐姐在想什么?”
“我在想,从前我自觉自身想得透,如今再回想一番,当是我天真了。”曾重锦感叹道。
曾重荣听得云里雾里:“此是何意?可是祖父与父亲同姐姐说夭夭什么了?”
曾重锦摇头:“倒不是。”
“那姐姐说这些是怎么了?”
“我是觉得……现今的夭夭,当真是好,好极了。”
曾重荣听到是这样的话语,而非自家长姐遇到何等难事,她随即笑颜逐开:“现今的夭夭,不止与咱们亲近,愿意与咱们长长久久地往来,更是活出了活人的模样,且甚是厉害,当然是好得不得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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