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自出东都与黜龙贼争天元;臣往晋地坐镇,不求有功,但求挠黜龙贼之背;而以韦将军巴蜀英杰之姿,将兵五万,顺流而下,与当年杨斌顺江而下,到底有什么区别?谁能阻拦?届时东都胜则全局胜,江南得则大势得,何必畏惧他们呢?”
白横秋想了一想,含笑来看韦胜机:“如何,韦江神?张相公此言或许有些想当然,但战略应该是无误的。”
韦胜机想了想,蹙眉反问:“道理是对的,但巫族不管了吗?天下局势渐渐清晰,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是这般计量,黜龙贼没道理不联络巫族,趁我们出兵时挠我们的后背吧?”
“这是必然。”白横秋喟然道。“所以我才失态……不然能如何,难道要现在一头扎进毒漠之后吗?”
“扎进去以后,按照黜龙帮眼下的进展,怕是要反过把巫族推到对面去了……按照会议里的情报,张行是将李定扔到了北地,此举固然是有排挤的意思,但何尝不是借李四郎的军略来压制北地与苦海,若是巫族求援,我都能想到李四郎如何欣喜若狂,直接发兵渡海,借机脱得樊笼了。”张世静接口道。
“李四郎不是你们关陇子弟吗?韩博龙的亲外甥,这都不能拉过来吗?”韦胜机忽然扭头来问张世静。
张世静一声不吭。
“难。”停了片刻,在白横秋的目光注视下,另一位站的靠前之人开了口,赫然是白氏姻亲、靖安台中丞窦尚。“之前我弟窦琦就与我说过李四郎这厮,这次窦濡与薛常雄的一个儿子过来,也各自与我说了一遍……他们都觉得,这位李四郎军阵上本事确实是有的,但是目光短浅,从头到尾舍不得地盘,舍不得兵马,这才被张行给套住。而按照窦濡的说法,黜龙帮虽然是营将专一的府兵制度,可架不住张行打一场胜仗整一次军,下面的军将士卒换了一茬又一茬,现在的军中固然知道有营将,却更知道有首席和大行台,所以,这就成了兵马与权势其实是张行的,李定又离不开手里的兵马与权势,所以变成了李定离不开张行。”
“李四郎……”白横秋若有所思。“如此说来,李四郎不能小觑,但也不应该多分心,依我看,张行把李四郎摆在北地未必算是闲置,反而算是黜龙帮的底蕴了,毕竟,真有朝一日被我们打了过去,他们退到北地,就是要靠李四郎这种人来维持局面。”
“若是这般讲就对头了……”窦尚一愣,旋即肃然。“那张三郎从来不是个嫉贤妒能的,他其实是将李四郎和北地当做托底。”
“所以,说来说去,现在的要害是要出使巫族,与巫族达成和睦?”张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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