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躺了下去,“阮幸,阮宗主……我记住了,代我感谢她的诚意,不过,眼下诸事繁多,正是用人之际,你刚刚又说风灵月影宗人员稀少,我便不给阮宗主添麻烦了,此事,便算了吧。”
“多谢圣魔君的慷慨。”阮幸一脸喜色,低下头道谢。
却看到,薄纱的后面,谢姚躺着的那张软榻上,除了妖兽皮毛的灰白色以及软榻主体的浅绿色,又多了一抹蜿蜒的红。
她将其悄悄记在心里,不露声色的告退。
谢姚似乎很累的模样,都没有回头睁开眼看看他们,只是隔空摆了一下手。
阮幸拎着谢逢的衣领,穿过淡绿色的帷幕,在进入时安安静静的帷幕忽然变化成一根根珠串串联起的帘子,慢慢开始蠕动,帘子的下端微微翘起,是一个个吐着信子的蛇头,用冰冷的黄色竖瞳盯着他们。
等在门外的水玲珑示意跟她走,她有些不可置信的感慨了一声,“把圣魔君惹的心情忽上忽下,竟然还能活着出来,你们风灵月影宗的人,真是有几分本事。”
“若没有本事,怎么敢来拜见圣魔君。”阮幸笑道。
看来地宫的魔修,多数都知晓,绿色藤曼的变化和圣魔君有关。
她转头看向另一条通道的拐角处,一片白色的衣角露出后又匆匆藏起。
只有谢怀不知道。
水玲珑并没有发现,还在用一种骄傲的语调描述圣魔君的伟大之处。
只是谢怀的气息在众多阴影中的魔修里,像是一盏黑夜里燃起的灯。
太显眼了。
一下子就被阮幸找到了藏身所在。
不过……
她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并没有任何代表‘阮幸’两个字的标志之处。
为什么谢怀又会出现在她的面前?
还这么偷偷摸摸的。
唯一让阮幸有些惊讶的地方是,距离莫辞君来北境才过了不到一年,谢怀就元婴了。
对了,莫辞君呢?
阮幸忽然想到了他,他现在还活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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