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苦试探。”
文清羽微笑不答。
只是,秦皇车舆并没有直接前往国公府所在,而是在辽阔的西域诸城邦驰行,所见百姓庆贺,士卒奋勇,西域为之大定。
太史官看出来,这是在以西域国公府为核心,以西域各大城池为途经点,徐徐而去,太史官年纪还很小的时候就遇到了秦皇,之后大部分时间都跟随着秦皇主力部队,承担为秦皇作起居注的职责,关系亲近。
事关于秦皇和那位被后世称为历代国公第一人,帝国西域之玉璧的李国公,太史官落笔谨慎,作起居注,曾经询问过秦皇。
那时候的秦皇二十八岁,武道传说之身本来就寿数绵长,又曾经服下侯中玉的丹药,容貌不变。
但是那一路的经历,厮杀,治国,不是虚假的。
二十八岁的君王,披着宽松的服饰盘膝坐在方桌前面,桌子上有一炉香浅焚,秦皇慢慢调理琴弦,双目像是光华内敛的宝石,俊朗沉稳,调理琴弦的手稳定,琴弦的声音悠远。
桌案上深黄色铜炉里的白烟袅袅,不曾晃动。
太史官安静坐在帝王的对面,询问道:
“您为何不直接去见李国公呢?”
秦皇微微笑了下,道:“……你这孩子,说话的时候,越发直接了。”
萨阿坦蒂回答道:“因为臣知道陛下的性格,所以这样询问,如果是暴虐之君,臣会不言,若是虚伪之君,臣会曲言。”
秦皇无言,就连调弦的动作都顿了下,笑叹道:
“当真不知道,是你太用功了,还是文鹤先生教你太认真,你竟然真学会了他的几分神韵。”
“至于为何,倒也简单。”
“我和她年少相逢,乱世之中,我持战戟,她持弓箭,也曾在对峙军神,突厥大可汗的战场上并肩厮杀过,我今亲率车舆卫队前来,是为了告诉她,我来了。”
萨阿坦蒂于是道出了自己的疑惑:
“人皇之爱,自该霸道,但是您既来此,却又为何不去见她?”
“人皇……”
秦皇道:“我和她年少相逢关翼城道左之时,并非帝王,如今见她之人,也不是。”
“我想要去见她,但是我并不会强迫她来见我。”
“我只是告诉她。”
“我来了。”
帝王起身走出,刚刚调好的琴弦在西域的风中微微发出声音,像是年少时候奔跑过关翼城的街道,听到翘起房檐下面的铁铃铛,带着潮湿的气。
太史官垂首许久。
“原来如此。”
她拈灭灯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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