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加上此前阴差阳错的一些误会,白汲认为谢雁尽对他有意,就要他去接近谢雁尽,甚至这不是白汲第一次明里暗里这样要求。他深入接触谢雁尽后才发现,这人非是有勇无谋的莽夫,如果他都能轻易知道,白汲会不知么?白汲又怎么会真指望他用“美色”去控制谢雁尽。
谢雁尽的叁个名字,晏邈的旧事隐喻,白淙的病情加重,所有的事都收束于一个盲点。
“那我就不问了。”秦疏桐道。这种事他本来就不该再从谢雁尽、晏邈身上去找答案。晏邈说重要的是那位王爷想要什么,他在理智上是认同的,晏邈的意思也很明白:你想知道自己去问你效忠的太子殿下去吧——这确实也才是他真正该做的,只是情感上一直在逃避直面白汲询问此事。
这不是盲点的正解,但这是解明盲点的第一步。
秦疏桐自觉过往似乎不该全算晏邈有错,明明他自己对晏邈主动提供的情报也是受用的,在某种无意识间……
晏邈却登时不悦:“我了解你,你不可能对谢雁尽有意。我也知道你暂时不能对太子释怀,但你真气到口头上先应我一次都不肯?”
秦疏桐不否认晏邈很了解他,但晏邈终究不是他。他缓缓道:“你明明恨我对你虚言敷衍,难道想听我新的谎言么?”晏邈再次被他激怒,正要发作,却听秦疏桐又道:“我说近日想与你接触,本就不是为了问你这个,我只是……”他停住。
“只是什么?”晏邈饶有兴味。
那个只是现在没了。
秦疏桐不欲多言,默然无语。
晏邈反而有了开口的兴致,说出的话却是:“你与谢雁尽断绝往来为好。”
“哈。”
晏邈像是早料到他的反应,面色平静道:“你不了解他。”
“你的意思是你很了解谢雁尽?”秦疏桐讥讽道。
“不算,比少容多一些。”晏邈露出奇异的笑,“与裴小姐差不多吧。”
秦疏桐一惊,哑口无言之际,晏邈却突兀地单方面终结这场对话:“睡吧。”他说完就闭上双眼。
秦疏桐有口难言,只能翻身闭目。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身后传来均匀绵长的呼吸声,秦疏桐才起身。回头确认了一眼晏邈已睡熟,他便取了衣服鞋袜穿戴整齐,飘然离去。
从玉福酒楼可以说是偷跑的那晚之后,秦疏桐一直在想裴霓霞之事。而这两日也不见谢雁尽,想是与那日他急急而去有关。朝廷自从皇上卧病后罢朝至今,有什么要事沟通,都是臣子写奏折、文书递上去,太子过问,有了定夺后再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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