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错,这才是事情的重点。
如此想罢,白汲毫无愧疚地踏进池中沐浴起来。
屋中一片寂静,只有情事后的气味淡淡弥漫开,曹运脚步轻缓地步入屋中,往内室刚行了数步,就看到秦疏桐跪坐在床上用还未解绑的双手缓缓从后xue取玉势的情景。
秦疏桐闻声转过头,与曹运四目相对,他尴尬着扭头背过身,因xue中伤处的疼痛而频频抽气。曹运知道他心里的难堪,略弓身转过面向,侧背向他,道:“秦大人,若有不便之处,您吩咐奴婢亦可。”
“不必。”秦疏桐见曹运转过身去,便赶紧将玉势完全取出丢在一旁,再揪着绸带将缅铃也抽出,这东西仍犹跳动,碾过甬道时不免刺激到敏感处,也牵扯到那些细碎的小裂伤,他满头大汗地取完yin具后不由多看了一眼那两样东西,其上满布红色血丝和腥膻白精,是任谁看了都忍不住掩面的污秽。他将这两样东西丢远,再看了看腕上的死结,终是向曹运求助,当然在此之前他尚有穿上亵裤的余力和能力。
秦疏桐知道曹运是为传达白汲的指令而来,便用仅剩的力气边穿衣边问:“殿下如何处置我?”
“秦大人误会了,殿下只是在生气,没有要责罚大人的意思。大人若尚有心力,便等殿下回来时放低了姿态好好哄劝安抚殿下,这事也就过去了。”
秦疏桐心中暗自苦笑,明明是白汲的错,最终却是他做低头的那个。他当然明白这本质上不是谁对谁错的问题,但在白汲亲手打破他们之间的虚情后,他既不想屈从于君臣规则,也不想再处在这种永远只能是他错的关系里,像哄个孩子一样去哄白汲。
“如果我不愿意,殿下就要重罚或者给我安个死罪的罪名么?”
“这……”曹运看出秦疏桐的决绝,明言道,“那大人今日还是赶紧离宫吧,免得再触怒殿下。”
“……我明白了。”
秦疏桐强撑伤体,下床时一个趔趄,还好曹运眼疾手快地扶了他一把,他道了一声谢,缓缓往外走。
其实以秦疏桐现在的身体状况,要步行出宫实为艰难,但没有白汲的允许,曹运也不能给他安排代步的舆或辇,只得对他多道一声“大人小心”。虽然只是一声普通的关心,但秦疏桐心中亦感激,回了一声“多谢”,才转身慢慢步出东明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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