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必定是裴小姐你作手。”
裴霓霞面露惶恐,语气已显露出几分心虚:“公子背后是谁?是……皇上么?查明此事后,公子背后那位会如何处置下毒加害他的元凶呢?”
秦疏桐编了一个谎来诈裴霓霞,裴霓霞因此误会了他的身份和来意,他干脆将错就错:“裴小姐不必惊慌,毕竟他身体无碍,就算此事确实是裴小姐所为,也会酌情从轻处罚。”
裴霓霞举起团扇半遮了面,她低着头缩着肩,秦疏桐甚至看到她肩膀有轻微颤抖,忽然后悔拿后果这么严重的谎言去骗她。
原本他也不确定是裴霓霞还是阮云梦在那盒糕点里动的手脚,只以白汲的脾气来说,不太可能让自己的母亲做这件事,阮云梦很可能只是听从儿子的指示派宫女配合送去糕点,甚至连糕点里有问题都不知道,仍是裴霓霞下药的可能性更高。但无论如何,裴霓霞都罪不至死,他现在是在行威逼手段,想从她口中知道她愿意配合白汲陷害谢雁尽的原因,着实做得有些过火了。
“裴小姐……”
秦疏桐刚想致歉,就被对方突如其来的低笑声打断。
裴霓霞移开团扇时面上还残留着一丝笑意,她轻咳一声:“抱歉,我非耻笑公子,只是公子心性如此纯良,让我有些意外。公子,你是太子的人吧?”见对方不说话,但怔愣的脸顿时面色一僵,她又一笑,“我为什么会知道?如果皇上知道此事,并且已经确认元凶,便不会派个人来与我说这些,裴家会被直接处置。那么,皇上都不知道的事,公子又是从何得知呢?我有一瞬间真的想过是他告诉公子的呢,可惜这是不可能的。所以,只剩下一个可能。”
秦疏桐艰难开口:“所以……从我说出下药之事,小姐就已经在看我的笑话了么?还有,为什么……”
“并非如此。”裴霓霞打断他,“如果不是我知道许多关窍,公子一开始直接揭穿我,意图使我慌乱而自招,而后又用皇上作掩护的手段是十分高明的。公子想问什么我很清楚,你想问为什么我很肯定不可能是他告诉你的。”
全都被裴霓霞说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