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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告诉他那还是精神病院里的重症部,精神稍微正常点的都住高塔周围的矮房里。
临猗冷笑了一声。说知道了,那是你家。
我笑着回他“错啦,那是我们所有人的家“。
脾气很差的科研佬又开始骂了。明明在记忆的世界里我们都没有身体,我却能听得出他正站在我的左边。
在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又听见了“沙沙”的,规律的,海浪拍打着海浪的声音。
然后是风声。
然后是细微的人类活动的声音,鼻尖还闻到了做饭的炊烟味。
视野里黑白线条的海面一点点镀上了粼粼的金光,我能感受到太阳的余晖照在身上,唤起昏黄的温暖。
身旁的临猗突然开口,声音很冷。
他让我管管我的脑子。服务器要炸了。
我回神。世界再度回归于黑白的寂静。
临猗制作的这个丐版丐的很,承载不了那么多的信息量。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问他既然我们的服务器能通过投影到莫提斯的服务器里听到他们的“声音”,那是不是意味着我们可以通过这边的服务器,不知鬼不觉的影响到他们的精神?
临猗说可以。我可以通过信息量过载炸了服务器让对面的五个人感受到大约三秒的耳鸣或者头痛,具体时长取决于我的脑子多久会被烧成脑花。
顺带一提有且只有我的脑子。因为在我有这个愚蠢的念头的一刹那他就会登出服务器,去看看我死的有多难看。
我轻笑了下,没有回嘴。
明明同样是人,但我的二十年对他们而言不过是三秒。
在金钱、权利和科技的压榨下,连时间都变得不平等。
我决定从今天开始练习RAP。
如果真的到了那天,我要在老登的耳边说三秒钟的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