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去瞧秦至欢,道:“我怎不知……我又欠你什么了?”
秦至欢哼笑一声,道:“阿予方才言说‘摸够了么’,不就是在许我摸到够为止么?不过今夜是暂且难够了,当然只得先记下日后再论。”
“歪理。”顾予轻低声回了她一句。她虽如此言说,语气却无半分斥责。
不知对面的秦至欢有没有看清她眼中胜过烛影月色的柔软。
秦至欢没再说话,顾予轻已经重新阖上眼,连气息都渐渐安稳平缓下来。她仍是侧身躺着,秦至欢可以将她的眉目看得清楚。
她如此看着沉寂下来的顾予轻,目光一瞬都不曾移开。她脸上的笑意不知什么时候收敛了干净,心尖忽然无端刺痛了一下,像是发了怔,她起身行至床榻边。
秦至欢沉默地站了半响,才将手探过去轻轻搁在顾予轻鼻下,有温热的气息轻扫过指尖。她恍惚了一瞬,竟产生了一种这个动作她已然做过数次的荒谬感。
她不是傻子。这段时日顾予轻对她态度的突然转变,偶尔看向她时眼中的晦涩难言,初雪日疏云山上的种种,都太过可疑了。
不只是顾予轻……还有她自己。那日她眼见那柄刀从林中射出,直冲顾予轻而去,她不顾一切去拦,拼尽全力却还是错过了。
她未曾告诉顾予轻的是——那一瞬间,她眼前铺面而来的尽是……血。实在是太多了,多到连雪都被浸染成鲜红,一层一层,将无瑕的白渗透。
她曾说要将暗算顾予轻的人挫骨扬灰,可她的指尖离那刀刃只一寸远时,她心中最恨的分明是她自己。
秦至欢觉得自己是疯了,才会臆想出顾予轻当真被穿透心口的场景。她分明就好好地在这儿,她只是在睡觉,只要唤一唤她,她就会醒来同她说话,她是鲜活存在的。
而不是一具永远不会给予她回应的……
“咚咚。”门外响起两下沉闷的敲击声,秦至欢猛地回过神。她先是瞧了瞧顾予轻,见她的气息依旧平稳,似乎并未被声响吵醒。
秦至欢这才惊觉自己竟出了一身冷汗。她收了收脑海中纷杂的思绪,眼眸投向声音传来的地方。透过烛光,门上清晰地映着一个人影。
她的眼中哪还有半分看向顾予轻时的柔软,叁月明媚的桃花散尽,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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