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发出焦糊味,几缕灰烟飘扬,空荡的教堂陷入黑暗,凉意更深。
沉睡的乌奇奇做了个梦,梦见自己站在流星街的河边。有六头肥美、健壮的母牛在饮水。随后有六头丑陋、瘦弱的母牛挪到河边,哞哞叫,在垃圾堆中觅食。沿岸有脆弱的芦苇和麦子从垃圾堆中长出,干瘪的穗子被东风吹干。
有位走路时低垂着头的男人走过她身边去安抚那些瘦弱的小母牛。他穿金戴银,富得浮夸。头上金子和宝石做的荆棘冠过于沉重,刺得他浑身是血,滴落在河里时,染血的河水慢慢涨起,河边的芦苇吸收到水份逐渐饱满。但水势还不够。
对岸一位小女孩在梳理自己淡金色的两根粗辫子,悲伤地望着他。
他脚埋进河中如陷进流沙,无法靠近。他又看了女孩一眼,像在诀别,便再不同她对视。他拾起垃圾中被遗弃的枪支,射杀那些肥美的牛,乳白的奶水从它们体内混着血一并流进河里,水势更大了,但还不够。他捏紧头上的荆棘,像挤海绵一样决心要把自己的血水榨干,但还不够。金灿灿的珠宝从他身上脱落,纸币铜币从兜中溢出,叮铃咚隆落进河中,水位生长,灌溉岸边的沙地。
血将要流尽,他跪倒在河边,凝望当中的倒影。和珠宝一同褪去的是年龄。他困惑望着水中小小的男孩,不知是何人。
乌奇奇手搭在他肩上,想要唤他的名,怎奈也想不起他是谁。明明应该认得的。她问你是谁。
“我不知道。”他喃喃盯着倒影,无视她伸过来的手。
“那不如我们去问你的朋友。”
“嗯?”
“对岸的女孩,她一直看着你,一直在等你。”
“……太晚了。过不去。”他示意高涨的河水。
“我水性还不错,我可以背你过去。”乌奇奇手贴在自己腰侧,比划出男孩的身高。
他面色诧异,宛如看到精神失常的人。“我、不需要。”
“那我牵着你过河吧,快点,我们得抓紧时间,等水势再大些就真过不去了。”不等男孩拒绝,她捉住他的手,二人手掌贴在一起那一刻,长长的钉子穿透他们的手背与掌心。彼此相连,不可分开。
她惊呼一声,“你没事吧?”随即她意识到这是梦,因为一点也不疼。
男孩的诧异更浓重,他晃了晃二人被刺穿和捆绑在一起的手,说:“没事,但这样很不方便。需要将你的腕子斩下来。”
“不不,绝对不用,你去哪我跟着就是了。”
“……跟紧,我不等你。”
滴答滴答。不知是谁的血沿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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