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拖鞋还有一双女士的,你是不是没看,是情侣拖鞋。”
沉泠抬起眸来,双目如夜海映了月光,光华起伏荡漾难掩情意。他乖乖地喝汤,就看着她,好像忘了怎么眨眼睛。
沉泠喝得极慢,看着平静,却已沉浸在不可言说的喜悦中快溺死,也早忘了不该得寸进尺:“所以今晚,找我来整理东西是假,和我发生关系才是真。”
“你乱用什么词。”
“哪个词错了?发生?关系?哦——和男朋友发生关系是真。”
“今晚真吃错药了是吧?”
“是啊,不管女朋友在这汤里下了迷魂药还是毒药,男朋友都已经喝了。”
“早知道再晾你几天,刚才不是挺能酸、挺能夹的吗?”
“反正你男朋友比不过你某些男性朋友会夹。”沉泠对“男性朋友”咬牙切齿。
“你不是也有女性朋友?难不成我们交往了,我还要阻拦你交朋友了?”
“你可以把阻拦我交朋友当奖励。”
“……”
“男人敏感也是理所当然。”
“既然这么敏感,也不知道是谁让我回来再考虑几天,是谁说不用为了他拒绝别人?沉泠,你不是很聪明吗,算到我的决定了?”伍桐笑问。
“既然是你的决定,我就算不到,算了又怎么算是由你来决定呢?”沉泠含糊其辞。
“沉泠,你这不叫算,叫赌。”可伍桐猜得出他掩藏的心思,“怎么认识了这么多年,我才意识到,你才是爱情笨蛋。”
“至少,我赌赢了。这名分一劳永逸,我相信你,你不会让男朋友在男性朋友里吃亏。”一来一回汤已经去了半碗,沉泠将碗放下,向伍桐凑了又凑,扣了她的手,放在自己心脏前,“你摸摸看,赌赢的滋味,很美妙。”
脆弱的皮肤之下,爱意以生命为介质,在激昂地鼓动。伍桐感受得分明。
“但你好像弄错了自己是为什么下的注。”伍桐也擒了沉泠的手,轻轻放在自己心口,她不紧不慢、极其认真地说,“我给的可不只是名分。”
那里不安稳的,跃动的,颤抖的,让沉泠不必以双耳听取言语也能得到,“爱”这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