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寅坤也无从下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直到夏夏都分不清到底是宫缩疼还是哪里疼,总之,就像炼狱里的搅轮,不间断地碾轧身体,产道撑胀到了极限,痛苦与无望慢慢吞噬掉她的意念。
这时,她突然感觉到子宫里的胎儿,在向下涌动。
周寅坤瞳孔骤然放大,产道口那个黑乎乎的东西正在往外滑。“脑袋,是脑袋,马上就出来了,在用次力就能出来了。”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她都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抓着周寅坤的手,拼了命地向下使力。
噗嗤一下,羊水混着血水喷涌而出,孩子的头滑了出来。周寅坤立马伸手去接。
他记得书上说过,娩出的过程不能用力过猛,不然则会导致撕裂,增加痛苦。
“兔,出来了。”他一手托着胎儿湿漉漉的小脑袋,一手握紧周夏夏的手,“慢慢的,慢慢来,呼吸,放松点。”
“呼,呼,呼。”夏夏大口地吸气、吐气,下面愈发强烈的撑胀感,阴道口硬生撕裂的巨痛,让她忍不住痛苦大叫:“啊!啊——”
很快,一大股热流从产道滑出去,她瞬间感到身体都被掏空了,眼前阵阵发白,连周寅坤说话的声音都变得遥远而模糊。
“出来了,出来了。”周寅坤满手都是血,托着比他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婴儿,瞥了眼手腕上的飞行手表——
2008年1月1日,凌晨一点二十,缅甸。
他脑袋都是木的,没有初为人父的激动跟喜悦,看到周夏夏受得罪什么心思都没了,满脑子……都是她一个人,她的惨叫、她的话,久久不散,挥之不去。
周寅坤迅速按照书上教的,用消毒过的剪刀剪断了脐带,随后用碘酒擦拭了婴儿脐带周围的皮肤,以防感染。最后拿无菌纱布随便裹了两叁圈,一套动作下来不超两分钟。
处理完毕,他把小小的婴儿随手往旁边一放,就直奔周夏夏:“兔,怎么样?感觉怎么样?还疼不疼?”
“胎盘要等等才能娩出,先休息会儿。”周寅坤拿着一只军用水壶:“兔,渴不渴?水喝不喝?”
夏夏累得抬不开眼,可是她好想看看自己的孩子,好想抱抱他。她努力睁开眼,只瞧见一张男人的大脸,几乎脸贴脸,而且他手里没有孩子,自己也没听见孩子的哭声。
她有点慌了,瞬间清醒过来:“我孩子呢?男孩还是女孩?”
“孩子?”周寅坤还反映了下,这才转身去抱,“这儿呢,我拿给你。”
夏夏见他单手“拿”过孩子,连忙伸出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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