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原地，剑已被击飞数米。

“作弊，不许用魔法！”艾米恼怒道。

琥珀用袖子擦拭汗珠，朝休息区扬长而去，步伐轻快：“这叫兵不厌诈。”

伊莱亚斯早已侯在休息区，把水递给琥珀后，前前后后检查她有没有伤到。

灌了几口水，琥珀挑开他面上覆盖的面纱，抚摸右眼下的丝质绷带，“揭开看看好吗？”

他摇摇头，似乎不愿面对。

伊莱亚斯以那句古老的谚语为行事基准，企盼善良的报应会在他身上应验。

校场和医疗室成为他的常驻地，他毫无保留地为所有人使用神圣治愈魔法，不求回报。

“你刚才说什么，什么油炸？”艾米追上来，问道。

琥珀拿起一瓶水砸过去，他接入手中，顺势坐到伊莱亚斯旁边。艾米不喜欢伊莱亚斯现在的样子，浑身黑漆漆，沉默寡言，死亡的瘴气萦绕他的身体和灵魂，让人泛起鸡皮疙瘩。

艾米认为自己该尽一尽朋友的本分，清了清嗓子，拍拍他的背，说：“别老这样，你还是很好看。”

“谢谢。还有，”伊莱亚斯扯扯身上衣料，“你踩到我裙子了。”

艾米低头一看，裙摆曳地，他正好踩中，便抬起脚踢蹬几下，腾出空地来，裙摆更脏。

伊莱亚斯看看地上，又看看他，目露凶光。

“你什么眼神，”艾米看他软趴琥珀肩头的样，回敬道，“趴着吧你，没骨头的东西。”

琥珀听了，以为他又不满自己区别对待，便爽快地拍拍自己另一边肩膀，说：“还有一边，你也可以过来靠。”

“只能我靠。”伊莱亚斯松开她的腰，搂住她的肩膀。

“说的好像谁想靠一样。”艾米冷笑，拎起剑，扭头就走。

“我会变好的，对不对？”伊莱亚斯突然问道，眼里盛满惶惑。

“当然。”琥珀笑笑，捏了捏他的脸颊，“我去练剑，在这里乖乖等我。”

伊莱亚斯微笑着目送她远去，直到人影变得稀薄，他怅然地按住脸上的绷带，喃喃自语。

“不，我才不要死。”

房间里只点了根圆胖的蜡烛，焰影幢幢，伊莱亚斯倚在窗边，漫不经心对梅塔说。

梅塔坐在椅子上，看了他良久，叹了口气，久未回应。

“你在说什么，伊莱亚斯，”梅塔起身走到他面前，“我可以理解为，你想毁约？”

“随便你怎么说，我是不会去‘献祭’的。”他带着讥讽的笑，“何况只是口头约定。”

生命树长于虚空之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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