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弟弟从一出生就是娘亲的累赘，如今没了我们，娘亲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说不定哪一天我们一家人还有再见的时候呢。”清念脸上还余着泪水，说这句话时声音很轻，但语气十分坚定。

“嗯，擦擦眼泪吧，你娘肯定也不愿意你伤心的。”顾明月取出一张手帕交给他，她现在实在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

清念脸颊微红，接过帕子：“谢谢你愿意听我说这些。”

这些事已经在清念心中埋了许久，从来没跟人提起过，今日总算听到有人主动来问，他就忍不住全都说出来了。

奉天宫中只收养被母父丢弃的男婴，宫观中的男道们无亲无友、孑然一身，对人世间的感情更是嗤之以鼻。就算清念想跟谁诉说自己的思母之情，也只会被这些人嘲笑、轻视。

清念无法接受，他宁可闭嘴不提，也不愿意听人用轻蔑不屑的语气提起他的母亲。

奉天宫的男道要么一心追求成仙的大道，要么为了世俗的香火钱汲汲营营。这一切都让清念觉得冷冰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