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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方嘴唇微张,却顿住了。
他们不传苏润平,不传聚宝斋,就是不想追查而已。或许背后陷害的,就是这群人。
所以就算她说出杨御史、太子的名字,拿出《雪霁帖》,也无济于事。
天底下,《雪霁帖》的赝品,不说成百,也上十了。他会问,正是吃准了,没人能证明假的东西是假的——她证明不了她拿出来的假的,就是苏润平所做的假的。
她作为苏润平的jiejie,有天然做假证的动机。
也许李羡那句“给她无用”,并不全是气话。他的拒绝,可能也不全是只讲情分。
“说不出,便是作伪证,”堂上大人云淡风轻道,“拖出去,杖二十。”
二十杖?
随行而来的韦四郎在堂外听到,耳朵都麻了。
这要是打下去,苏清方下辈子要躺床上了。
韦四郎急得跺脚,只想好汉不吃眼前亏,小声地喂着,提醒苏清方先求饶。
堂上的苏清方却像是傻了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只是觉得可笑。她面前站的,一个不作为、一个弄是非,却没一个持公道。
也许从始至终,都是她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以为只要证明清白,就可以洗脱罪名。实际根本没人允许她自证。
“大人!”苏清方哀喊道,奢求能改变什么。
秉杖的捕快不言不语靠近,按下苏清方的肩膀,就要往外拉。
“且慢!”堂外忽然响起一个柔媚的女声,“你们要找的《雪霁帖》,在本宫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