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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许久,唐古特额尔德尼终于点头。
“六弟,你说的是真的?额赫真打算传位于五弟?”四十出头的本巴盯着唐古特额尔德尼,凶狠地问。
作为硕垒汗现存的年纪最长的儿子,他虽然行事鲁莽,却战功赫赫,颇有威望。这声喝问居然令唐古特额尔德尼不敢抬头,喃喃地回答:“是的,四哥,是额赫亲口对我所说,月底便要宣布”。
“岂有此理!我乃父汗长子(三个哥哥已死),反不得立!”本巴咆哮如雷,朝唐古特额尔德尼言道:“六弟苦能助我登位,我封你为济农(副汗),共享荣华富贵”。
“四哥,为今之计只能趁额赫尚未宣布,突袭五哥营帐,将他控制起来”。
“好吧,便这么办,你先回去准备,明晚随我攻击老五的营寨”,本巴虽然有勇无谋,行事却果决,想好便立即施行。
夜渐渐深了,巴布正搂着妻子在大帐内睡得香,忽然四下里响起喊杀声。
“怎么回事?”他惊惶地问。
“主子,有人袭击了咱们的牧地,好像是本巴、唐古特额尔德尼两位台吉的部下。快随奴才走,让奴才护送您突围”,心腹阿古达木手持虎枪赶来护卫。“四哥,六弟,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巴布心中苦楚。
“主子,快走吧,再不走就晚了”,阿古达木急道。
“去哪?草原虽大,何处是我家?”巴布忽然落泪。
“主子可去寻摄政,她会庇护您的”。
“摄政会吗?她可是六弟的生母”。
“您虽然不是摄政所生,可从小却由她老人家抚养长大,与亲子无异,况且有先汗的遗命在,她一定会庇护您。奴才也会联络部落里的老人,向摄政求情”,阿古达木说道。
“唉!也只好如此了!”巴布长叹,率残部往阿海哈屯的牙帐而去。
“嘭~嘭~嘭~”啥话也不说,唯有磕头声。
望着跪地磕头不止的巴布,阿海哈屯顿生怜悯。这孩子从小死了娘,是自己拉扯大的,如同亲儿一般,这也是她最终同意立他为汗的原因。
为娘者岂有不心疼儿子的道理,“我儿快快起来,这是做什么?”她忙扶起巴布。
“额赫,儿是您养大的,若要死,宁死于您之手”,巴布大哭。
阿海哈屯听明白了,这必是受了委屈,委屈还不小,来求自己作主。“我儿莫要伤心,有什么冤屈跟额赫讲”。
“昨晚,四哥和六弟忽然率军袭击了我的牧地,部属惨遭屠戮,损失大半。都是一脉同根,儿不知犯了什么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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