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皇恩浩荡,为何非要我说得那么清楚呢?走了走了,再不走,被刑部里的堂官看到,少不得要怨责咱没把衙门口看好,让你一个妇道人家来这种地方撒野……小心被人嫌啊!”
“家夫的案子……”
刘氏仍旧不忘提及案子。
不过她自己也知道,跟一个如此微末小官去提这件事,几乎是毫无意义。
但她现在也苦于没有门路能往上递消息。
属官道:“怎还没完没了了?非要让人驱赶才甘心吗?给彼此留下点儿脸面可好?你现在早不是什么官家夫人了,具体怎么个情况,非得让人言明吗?”
刘氏别提有多尴尬,委屈得直掉眼泪。
这时一旁当值的衙役走了过来,挥起杀威棒准备赶人。
刘氏一看架势不对,颇为识趣,赶紧行礼告退,拔腿便往外走。
她也知道,现在也就是当官的不跟她计较,若是落到差役手里,动辄会被饱打一顿,且还无处说理,甚至进衙门问罪的话,很可能被打的那个人反倒会是她。
本身她作为罪眷出来四下走动,就已是过错了。
“这位官人,能问一句,那位爷是谁吗?”
刘氏一边走,一边望向衙门内正兴冲冲四处给人发请柬的李华,好奇地问道。
属官笑答:“那位爷乃钦天监的李监正,风光得紧呢,谁都知道他家底殷实,别人当官是为了发财,而他发财了才想当官……况且他本身的本事也很大。”
“钦天监李监正?他不是跟家夫一样,被判了死罪吗?”
刘氏惊讶地问道。
属官道:“那就有说道了……人家靠山硬,随便一句话,死罪变活罪,流徙变罚奉,回头继续给朝廷当差。也可能是钦天监没人了吧……谁让精通风水、谶纬之说的邓常恩之流倒台了呢?嘿,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刘氏急忙问道:“朝廷不是说有大赦吗?有朝官还替家夫说情来着。”
“没有的事,不知你从哪儿听闻的。”属官不耐烦地道,“赶紧走,再不走的话我可就不客气了。”
刘氏这才无奈行礼离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