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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手黏糊的东西沾在她的腕上。
淡淡的酒味被一股腥味霸占。
唐袅衣想起刚才进来,他似在雕刻东西,这股味道…
是不是不小心割伤了他?
“时奴,你先放开我。”她气息不平地提醒他:“手,出血了。”
他没有听,顺势抓住她的手腕,越来越吻得深,气息渐急。
黑暗中,他将那层斯文端方的皮被褪下了,此时的贪婪疯狂,才是他藏在慈悲皮囊下的真实。
这样的吻持续了许久才停下。
季则尘的下颌抵在她的肩上,脸侧俯在她的耳根,还微喘的声线听起来有些模糊。
“你们很熟……”
他的声音太轻了,像是在呢喃,听得不太真切。
唐袅衣没有听见,见他停下便推
依譁
开他。
他顺着她的力道倒在矮榻上,没有束上的乌黑长发覆在雪白的面上,似是美艳安静的尸体,清淡地睁眼看她四处寻东西照明。
唐袅衣在门罩旁的木支上,寻到了燃着一点猩红。
她抿住还发麻的红唇,挨个上前,将屋内的灯点亮。
屋内明亮了,转过身,自然便看见倚躺在短榻上的青年。